他的動作已經(jīng)無聲的說明了他的答案,他親吻著懷里的女孩,夏初兒閉起眼睛,任憑楚留香將她抱起來,放在柔軟的床上。
她只希望今夜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夏初兒自噩夢中驚醒。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今天白天睡了很久,并不需要更多的睡眠,所以她睡的很淺,也并不安穩(wěn),一直在做夢。
夢中一直閃過,公孫摩云臨死前看著她的那雙眼睛。
她還記得,那梅花鏢一點點被她按入他心口時的觸感。
她猝然驚醒。
她本不愿吵醒楚留香,她知道他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楚留香卻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便已被她驚醒。
他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朦朧,輕聲道:“怎么了?”
夏初兒道:“……沒事?!?/p>
她靠進楚留香懷里,伸手環(huán)抱住他。他身上的溫度讓她逐漸感到安心和鎮(zhèn)定,但是楚留香卻發(fā)現(xiàn)她似在微微顫抖。
他再次問道:“怎么了?初兒,告訴我?!?/p>
他的聲音這次聽起來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
夏初兒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我不想吵醒你的?!?/p>
楚留香道:“但是我已經(jīng)醒了。所以告訴我,好嗎?”
夏初兒問道:“你之前是什么時候到的興云莊?”
楚留香道:“我與那些人一起到的?!?/p>
夏初兒默然半晌,緩緩道:“在你到那里之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殺了人?!?/p>
她的頭埋在楚留香肩上,她的眼淚流下來,落在楚留香肩膀上。
黑暗中,她看不到楚留香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能感到他身子一頓。
她下意識抱緊了他。
楚留香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輕聲道:“別怕,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p>
夏初兒斷斷續(xù)續(xù)的將今天遇到公孫摩云的事講給楚留香。
楚留香一直在安靜的聽著,直至她講完,他才輕聲道:“這樣的事情,我也遇到過。”
夏初兒微愣,她抬起頭道:“香帥是怎么做的?”
楚留香道:“和你一樣?!?/p>
他柔聲道:“你沒有殺任何人,你只是幫他遠離痛苦。殺他的是那個少林和尚,而不是你。”
他繼續(xù)道:“你并沒有奪走他的生命。你只是向他展示了你的友好和善良。”
“我知道?!毕某鮾郝曇粑⑽㈩澏叮骸暗俏彝涣耍彝涣四敲睹坊ㄧS自我手中逐漸釘進他身體里時的觸感……”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夢里都是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