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zhàn),一定是死。
戰(zhàn)了,或許就可以贏,就可以用此戰(zhàn)的戰(zhàn)功,來向東方不敗換取當年的解藥。
“你方才聽到了?!比斡溃骸跋蛴沂挂呀?jīng)聚集了很多人,甚至于包括東瀛的忍者,要一舉攻回黑木崖,攻回日月神教?!?/p>
無論最后的結(jié)果是誰輸誰贏,這對駐守黑木崖的日月神教的普通教徒而言,都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
任盈盈停頓幾秒,然后道:“但是,這些人本不該死的。他們中很多人,甚至就連入教都不是自愿的,都是因為被三尸腦神丹所威脅,我又怎能看著他們就這樣死去……”
“你要回去?”令狐沖道。
“不錯?!比斡溃骸拔乙s在我父親之前,回到日月神教,回到黑木崖。”
她的眼神如此執(zhí)著,她的語氣也如此認真。
任盈盈道:“我不會幫東方不敗,他既然當初對我的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么他自然應(yīng)該承受這樣的后果。這本就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我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我只是想要幫那些教徒,想要幫那些無辜的人。”
令狐沖道:“你要怎么做?“
任盈盈道:“我要回到黑木崖,從東方不敗那里偷來解藥,然后把它們分發(fā)給那些教徒,讓他們趕在我父親到來之前,先行離開?!?/p>
她要確保,當任我行到日月神教的時候,那里只有楊蓮?fù)ず蜄|方不敗。
她說完之后停頓一秒,輕聲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理應(yīng)拜托香帥,但是我當真,我……”
她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沒有臉面再去拜托他們了?!?/p>
她曾經(jīng)拜托他們幫忙救她的父親,他們確實幫助了她,可是換來的卻是被利用的結(jié)果。
她又如何能夠再次開口?
令狐沖道:“他們不會怪你的?!?/p>
“我知道?!比斡溃骸暗撬麄儗ξ液茫淮砦铱梢砸欢僭俣睦盟麄兊暮?。這本就是屬于日月神教的事情,本就該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從最初就是這樣,我不應(yīng)該把任何人攪進來,包括你?!?/p>
令狐沖一愣。
他下意識道:“盈盈,讓我和你一起走?!?/p>
他剛剛才遇到了,第一次讓他有一種想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想要永遠陪在她身邊這樣的感受的女孩,他如何能夠這么快便看著她離開?
任盈盈道:“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p>
令狐沖道:“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p>
任盈盈道:“夠了。我說了我要一個人處理這件事,就是一個人。而且,我若帶著你回黑木崖,未免過于惹眼,你又沒有……”
她話音戛然而止。
令狐沖苦笑道:“我又沒有楚香帥那樣出神入化的輕功,是不是?”
任盈盈輕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令狐沖認真道:“但是我有劍,盈盈,讓我和你一起去,讓我保護你?!?/p>
任盈盈忍不住一笑,嫣然道:“你不需要保護我,我根本不會有危險。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我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你們覺得是龍?zhí)痘⒀ǖ暮谀狙隆?/p>
她輕聲道:“是我的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