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靠近,扶住謝酒胳膊。
謝酒站穩(wěn)了腳,掙開裴星淵,朝前走去:“這是哪里?”
裴星淵把海蟒號變小、收回:“是離我們家很近的一個平原。”
“我在附近停了架直升機,很快就能到家。”
謝酒沒再說話,只是悶著頭跟在裴星淵身后。
兩人走了一公里左右,找到直升機、上直升機,不過一個多小時,就飛回了別墅。
從樓頂下樓梯,剛走到客廳,就看到齊刷刷的人。
衛(wèi)安逸、尚聞、諸子瑜
連宰默都在。
謝酒一步步走近,看著這幾人一臉見鬼的表情。
“吃屎了?”
“臥槽!”尚聞終于舒出一口大氣:“聽這語氣還是老大啊,這、這這”他上下打量一下謝酒:“這是怎么回事???”
謝酒知道自己頂著一張十四歲的臉,作出現在這幅神情、說著這樣的話,一定極其沒有說服力,甚至有些夢幻般的不協調。
但他一點兒都不想改。
誰難受誰憋著。
他一個人都沒再搭理,直接走進自己臥室,“砰——”一下關上房門,把所有好奇都關在了門外。
終結篇(5)
裴星淵知道這回的事是自己錯了。
雖然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去找裴震,但他腦子里偶爾也想過,真要萬一活下來,恐怕要面對謝酒不小的怒火。
但他沒想到,除了一開始的憤怒,謝酒對他越來越冷淡。
特別是到家后,謝酒整天窩在屋里不出門。
他一日三餐準時送去,人家也是開個門縫,拿完東西,就“砰——”一下把門關得嚴實。
偶爾兩人對上視線,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謝酒就會冷淡地移開視線,就像他根本沒看見自己似的。
你要真是生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像現在這樣把他當透明,完全不搭理,倒反而讓裴星淵心里毛毛的。
終于,在煎熬半個月后,裴星淵逮住機會,把謝酒堵在了臥室外的走廊里。
他一手壓著謝酒xiong膛,把他懟在墻上,氣勢很足,但說出來的話卻可憐兮兮:“小酒,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理我?”
眼前的人還是十四歲的青澀模樣,卻配上一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冷淡模樣,渾身上下都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裴星淵沒有被他這幅模樣嚇退,無論如何,他今天也要從謝酒嘴里問出個結果來。
是打是罵是殺是罰,無論什么結果,他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