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愷:“你……”
謝清瞪著他:“看什么看,你是宋氏培養(yǎng)的保鏢吧?按說也應(yīng)該向著我哥的,不過你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背地里忤逆他的事,沒機會被他重用了,我看你就投奔我吧。等我爭回我應(yīng)得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p>
嚴愷:“嘁,當我稀罕?!?/p>
“那你稀罕什么?”
嚴愷被他問的一愣。對啊,他是宋氏的人,到底干嘛要幫謝清這個有名無實的少爺呢?圖什么?
“你不會是稀罕我吧?”謝清瞇著眼睛,耐人尋味地笑起來,“那你可要趁早死心了,我是你得不到的人?!?/p>
“呸,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人,我稀罕你給我戴綠帽?”嚴愷惡狠狠道,“少自戀了,記住你承諾的,我?guī)湍?,你給錢就行!”
謝清沉著臉不再開口,牙關(guān)咬得很緊。
……他也不想做出這種選擇??扇绻x呈冰真的對不起他,他也不能當任人宰割的羔羊。
醫(yī)生走了以后沒多久,謝清就把嚴愷也趕了出去。
他在謝呈冰的臥室里慢慢走了一圈,這個房間整體色調(diào)很沉悶,擺設(shè)布置也毫無新意,他一點也不喜歡,和謝呈冰的個人氣質(zhì)一樣無欲無求的。
可他失憶回家以后還是喜歡夜夜睡在這間屋子,因為謝呈冰在這個房間留下很多兩個人的回憶。
謝呈冰會把他們兩兄弟的合照擺在床頭,會把他送過的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禮物逐一珍藏在展柜,會收集他念書時候的涂鴉和手工,就連他沒用完的一塊雪花橡皮擦,都擺放在和辦公文件一樣重要的抽屜。
種種一切都讓謝清覺得,謝呈冰很在意他,十年兄弟不是白當?shù)摹?/p>
但是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敢揣測了。
說起來,謝呈冰從來不在人前承認他是他的弟弟,也從來不叫他弟弟。經(jīng)常只介紹“這是我學(xué)弟”,最多再說一句“他是我謝家的人”。
謝清忍不住扣下了床頭的那張合照。
他拿出手機,在屏幕前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按了下去。
連隱的電話撥通了。
男人接起來后,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比我想的動作要快,考慮好了?”
謝清也不廢話:“你能給我提供什么幫助,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你的回答如果讓我滿意,我們再往下談,否則我不會再打給你,你想好怎么說。”
連隱笑意加重了:“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動物是什么嗎?就是小刺猬,別看它們摸著扎手,要是能取得它們的信任,讓它們攤開肚皮,軟軟的真是可愛極了?!?/p>
謝清在心里罵了聲老變態(tài):“我管你喜歡什么?!?/p>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些雜音,有人在砸東西,有玻璃或者瓷器碎掉的聲音,接著連憶心的聲音響起來:“你在和誰打電話?是不是阿清?”
短短幾天,他的嗓子變得粗啞了許多,明明是歌手,卻這么不愛惜。
連隱似乎把電話拿遠了一些。
“給我!我要和阿清說話!”
緊跟著連憶心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咚”一聲伴隨著他的痛哼,和身體摔在雜物里的聲音。
連隱語調(diào)變得很沉:“憶心,家法沒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