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有沒有一點基礎(chǔ)的語言常識?‘喵’作為聲音時可以通過不同的音調(diào)、長短表達不同的含義,但把這個字重復(fù)地落在紙上能怎么區(qū)分含義?如果表達不出豐富且精準的含義,怎么可能拿來寫合同?”
侯卞:“所以說我到底能不能看?制式合同不存在保護隱私的顧慮吧?大不了我不看它簽名。話說它肯定是按爪印而不是簽字吧?”
楊毅:“我們把入負司時間恰好撞到一起的預(yù)備役放在同一個屋子里進行簽約,當然就沒考慮合同方面的隱私問題。你可以隨意走動,沒人把你栓在椅子上?!?/p>
侯卞:“我這不是看你們把簽約座位擺這么開,以為不讓亂走嘛?!?/p>
楊毅:“擺得開只是因為房間足夠大,樂意給每個人留出充足的活動空間。你看不看貓的合同我無所謂,但如果貓介意,你不能強迫它,不然,貓的負責(zé)接待者會抽你——你光看她的外表可能很難想象,她其實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摁趴下?!?/p>
苗簡白了楊毅一眼。
很多后勤在還是一線員工進情緒場做任務(wù)時相互間都有過合作,經(jīng)常還有著過命的交情,之后成為后勤也有無數(shù)往來的機會,所以關(guān)系一般都很不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那種——當然也有結(jié)了死仇、回避一切見面場合的類型。
合同中明確規(guī)定了不允許謀害同事,包括直接砍殺,也包括設(shè)陷阱把同事引入惡鬼口中,或者在逃跑時抓同事給自己擋槍等。如果違反,則違反者會遭到合同力量的處罰,很可能立即喪失行動能力。如果動彈不得的時間點不湊巧,則可能被情緒場中的危險力量直接絞碎。
負司長期以收集主負面情緒的情緒能量為業(yè)務(wù),自然深刻了解負面情緒。一個人是不是有意害另一個人,在負司的注視中是無法躲藏的。
有時,當某人對同事的惡意大到一定程度后,負司合同的處罰條款會在那人實際采取惡劣行動之前便被部分激活,先對那人的行動能力造成一定程度的壓制。
假如此人在這段被壓制的時間內(nèi)被情緒場所殺,那就請認命,這是其自找的;而如果這段時間其剛好處在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中、活了下來、熬到了合同重新變得無存在感,那算運氣好,請珍惜這次的僥幸,不要再對同事升起過度惡念。
同理,如果一個人是意外害了另一人,負司也能知曉他的無辜。
負司的一線員工可以通過看隊友有沒有被合同處罰來判斷這人是否可信。
一線員工在兩個情緒場任務(wù)之間的休息時間可以在負司內(nèi)交換情報,牢記那些被合同處罰過、還活著的人的信息,當碰巧與之組隊時,就多防備幾分。
這也導(dǎo)致了,只要某人對同事起過一次真正的殺意,那么除非其當場完全沒有被別的同事發(fā)現(xiàn),或者發(fā)現(xiàn)了的同事都死光了,否則起過殺意的這人即使沒立刻死在情緒場內(nèi),之后也很可能被所有一線員工疏遠、必須在情緒場內(nèi)單打獨斗。
在情緒場內(nèi)孤立無援,容易對同事心生更多惡念,進而自身加速走向死亡。
所以所有一線員工都會很注意控制自己這方面的情緒,即使真很反感某次的隊友了,也最多疏遠了事,絕不起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