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女人被如此詆毀,秦樾的身上散發(fā)出殺意。
顧君惜同樣因?yàn)轭櫾氐脑g毀有了殺意。
秦樾手一動,又要對顧元柏動手。哪知寧含霜直接將秦樾手里的劍奪了過來,架在了顧元柏的脖子上。
“顧元柏,你個畜生。你再怎么討厭我,我也曾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你幾個孩子的母親。說這話時,你就從未替你的孩子們想過?”
顧君惜心臟咯噔了下,看顧元柏的眼神緊了幾分。
她知道顧元柏不喜歡自己,但對顧黎川幾人還是不錯的。
她也想聽一聽,在顧元柏心里,對顧黎川幾人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
“呵呵,我為何要替他們著想。他們身體里都流著我仇人的血。我對他們好,難道是想等著他們來找我報仇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寧含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顧元柏,整個人都糊涂了。
她千真萬確,幾個孩子都是她跟顧元柏所生,孩子們身上怎么可能流著顧元柏仇人的血。
寧含霜的迷茫,大大取悅到了顧元柏。顧元柏更加放肆的大笑:“寧含霜,你蠢啊。這都不明白嗎。你生的孩子不就都流著寧家的血?!?/p>
“你是說……寧家跟你有仇?”寧含霜好似明白了什么,她收回長劍,直接一把揪住顧元柏的衣襟:“當(dāng)年落雁城一戰(zhàn)的內(nèi)奸是你,是你害得我們寧家滿門被屠?”
“哈哈,寧含霜,你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赡怯秩绾危瑢幖业娜顺四愀忝妹?,都死絕了,你們寧家絕后了。”顧元柏像是脫韁的野馬,肆意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說這話時,好似在炫耀他的絕世之作。
可落在寧含霜的頭上,就像是遭到當(dāng)頭爆擊。
自己的枕邊人,就是滅她滿門的罪魁禍?zhǔn)住?/p>
“為什么?顧元柏,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寧含霜雙眼因?yàn)閼嵟涑庵z,唇瓣更是快要被她咬破。她恨不得吃了顧元柏的血,可也更想要一個真相。
“我們寧家待你不薄,我父親更是帶你上戰(zhàn)場,一手提拔你。你究竟有何不滿。”
“有何不滿?”顧元柏笑容一收,訴說著自以為是的委屈:“什么提拔,不過只是將我當(dāng)成你們寧家可以隨意打罵的一條狗。我不過是想要立功,他就當(dāng)眾罵我功利心強(qiáng)。他不功利心強(qiáng),那當(dāng)什么將軍打什么仗?!?/p>
“又當(dāng)又立,不就是覺得我搶了他兒子們的風(fēng)頭。既然想要壓榨我,不想讓我出頭,那就統(tǒng)統(tǒng)死好了?!?/p>
“畜生。長渡河一戰(zhàn),因?yàn)槟愕呢澒γ斑M(jìn),死了將近兩萬人。若不是父親替你頂在前面請罪,你早就被問罪了。你竟顛倒黑白,說是父親阻你前程?!睂幒话驼扑υ陬櫾啬樕?。
顧元柏一開口,寧含霜就已經(jīng)心里明白,顧元柏在說的是哪一件事。
當(dāng)年她才懷上一雙女兒不久,顧元柏就跟著父親去了軍營。恰逢燕國來犯,父親對顧元柏委以重任,是顧元柏自己犯了軍中大忌,被暫時趕了回來。
父親一力攬下所有罪責(zé),并將好壞都寫信揉碎說與她,讓她回頭好好勸勸顧元柏,怕的就是顧元柏與寧家有了嫌隙。
她的確有跟顧元柏談這件事,當(dāng)時顧元柏明明表現(xiàn)出理解。
沒想到這虛偽小人,根本就是在騙她。
那恨意在他心中早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
這一巴掌打出去,打得寧含霜手掌發(fā)麻,可卻解不了她心中萬分之一的恨與痛。
她突然就明白了。
“難怪你當(dāng)初不許我與海棠來往,難怪你對惜惜儷儷如此狠心。原來你一直在利用黎川他們?nèi)值?。你真的好可怕?!?/p>
顧元柏被寧含霜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再回來時,除了臉上五個手指印外,嘴角更是流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