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言停步,轉(zhuǎn)身看她。
安愉攤手,“給我。”
“現(xiàn)在就換。”
“知道了。”
安博言將手機(jī)遞出去,安愉接過低頭開始搗鼓。
夜里靜悄悄的,手機(jī)的冷光投射在她臉上,微蹙的眉心昭示著她的煩躁。
安博言伸手碰了下。
安愉迅速躲了一下,狐疑的看向他,“你又想干嘛?”
安博言將手揣進(jìn)口袋,相當(dāng)平靜的說:“他知道我們上過床嗎?”
安愉陡然抬頭,“你什么意思?”
“跟自己兄長上床這”
“夠了!”安愉打斷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你別亂給我扣帽子?!?/p>
安博言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血緣不血緣的另說,身份總是在的,安愉,你怎么說都喊我一聲哥哥?!?/p>
夜深人靜,他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炸彈轟在了安愉的腦門上。
她牢牢的握著手機(jī),幾乎要將機(jī)身給捏碎了,卻依然無法排解心底的憤懣。
跟他上床這件事,但凡拎出來都是充斥著滿滿的惡意。
前一次安愉提起,就是為了惡心他。
相對的,這會安博言也不會是抱著什么好意,他不單單是為了惡心安愉,還摻雜著顯見的威脅。
現(xiàn)在想來那個夜晚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
其實他才是始作俑者,是他醉的一塌糊涂將她拽進(jìn)了房間。
安愉承認(rèn),自己那個時候確實沒抵抗住誘惑,自己也有一定的責(zé)任,但絕不是可以被侮辱威脅的理由。
她想試著去反駁,去辯解,可對著安博言這張冷淡清雋的臉,猛然意識到自己多占理都沒用。
老話說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安愉閉了閉眼,將涌到嗓子口的火給壓了下來,為了避免將安行簡夫婦吵醒,她明智的選擇了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