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熙好端端的來找虞婳做什么?
倆人是不是在密謀什么?或者是其他?
在容硯之印象里,他那個弟弟沉默寡言,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坐在輪椅上最多就是曬曬太陽。
這一次竟破例主動去找虞婳。
他們倆是不是早就背著他搞到一起了?
各種復雜情緒交織在一起。
所以他來了老宅。
畢竟容硯熙只有可能帶虞婳回老宅。
他因為那雙腿,自卑、敏感,害怕外界眼光,所以斷不可能帶虞婳去京城這座繁華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
不過容硯之來到老宅后,沒有看見虞婳跟容硯熙混在一起。
那股氣消散了不少,但還沒有完全褪去。
“你來說說吧?!比莩幹畬τ輯O開口,“到底什么情況?”
虞婳動了動唇,剛要開口,何璐生怕她說出什么不好的,搶先道:“這都是一場誤會?!?/p>
何璐鼻尖泛酸,“昨晚我不過是說了小墨幾句,小墨今早就冤枉我,說我昨晚引他出房間,試圖推他摔跤……”
“可我真的沒有……我這人就算再卑鄙,也不會對一個這么小的孩子下手??!”
說著說著,何璐又哭了起來,恨不得把所有苦水倒出,“何況小墨根本沒受傷,我要存心想害他,他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容硯之聞言,輕笑,“確實……”
“不過何女士,您對小孩下手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不值得令人懷疑呢?”
何璐頓時一咯噔,差點停跳。
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注視容硯之,似乎想從他眼神里看出一絲不對勁,亦或是開玩笑的痕跡。
可是沒有,他表情從一而終的淡然。
唇角還掛著對她的譏誚。
巧合吧?當年的事,他不可能知道,否則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忍這么久。
何璐在心里安撫自己。
盡量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一點異樣,但臉色依然是掩飾不住的蒼白。
容硯之這番話并未惹來懷疑,畢竟他們倆關系本身就不好,很難往深了想。
空氣安靜了一瞬,倏然,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大家這是在聊什么呢?這么熱鬧?”
容硯熙人未到聲先到。
沒一會兒,他就被人推進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