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警察說就有用了?你可真有意思。”
虞珩又咳了好幾聲,“我相信你有辦法,虞婳,算大哥求你?!?/p>
“月月吃不得苦,她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你要她在不見天日里的牢籠過著,不如讓她死?!?/p>
“她待不下去的……”
她待不下去的……
虞婳干澀地笑了聲。
不是難受,是想笑,想大笑一場。
虞江月過不得苦日子。
誰又知道她從前過著怎樣的苦日子?
虞江月只是吃個牢飯罷了,而且也是她應得的。
自己呢?
她不僅待在不見天日的牢籠里,身體受盡苦楚,連飯都吃不飽,最慘的那幾年,她甚至吃過生食。
她的苦難誰來心疼。
虞江月這點苦,跟她承受的苦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虞婳笑了聲,“虞珩,管好你自己的身體吧,你這命不久矣的身子骨,還去操心別人,真是個好大哥?!?/p>
虞珩:“虞婳!”
他情緒激動,猛地又咳了幾聲,“展覽上的事情,月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虞婳反問:“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輕飄飄帶過她所犯下的錯和罪行嗎?那這個世界將沒有犯人!”
“虞珩,我不欠你們虞家的吧,如今也斷了關系,為什么非要死纏著我不放?”
虞珩聲音和氣勢被虞婳全方位碾壓,但他還是不肯服輸,“難道不是你非要去的展覽嗎?”
“如果你不去,月月怎么會忽然找你麻煩?更不可能……”
沒等虞珩說完,虞婳直接打斷對方,“你這話就挺搞笑的,怎么?展覽你家開的???憑什么她能去我不能去?”
“算了,我不想跟你掰扯這么多,接你電話就是單純的無聊,太久沒聽狗叫,想聽一聽,現在聽夠了,掛了拜拜。”
說完,虞婳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不得不說,虞珩還真是個腦癱。
病成這樣了還想著虞江月。
——
醫(yī)院。
“怎么樣?”
站在一旁的虞母著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