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之:“笑你因為一句話記仇了這么久?!?/p>
他眸子黯了黯,不過也確實是他的不對。
緘默了會兒,容硯之輕聲說:“自從那以后就怨我了?”
“沒有,沒那么小氣,只是覺得你討厭我,我也不喜歡你,還是離遠(yuǎn)一點別惹你生氣比較好?!?/p>
虞婳撇嘴,“誰知道后面咱們就滾在一起了……”
“本來我是不在意的,第一次沒了就沒了唄,這個時代很正常,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
“誰知道你會答應(yīng)負(fù)責(zé)啊?!?/p>
要是不答應(yīng)。
這婚也結(jié)不成?。?/p>
就當(dāng)是共度了一個春宵,有什么大不了的?
容硯之:“……”
“所以你是覺得我不該答應(yīng)嗎?”
如果不答應(yīng),她是不是永遠(yuǎn)也不會是他的人。
不會在他身邊待了一年又一年。
這些年,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時候喜歡她的。
也許很早很早。
在容硯之看來,逼迫她,讓她臣服他,讓她向自己低頭——
這些行為,對他來說,應(yīng)該就是在意、愛一個人的表現(xiàn)啊。
但他也不確定。
愛這種東西太模糊了。
很多人都分不清,到底是一時泛出的漣漪,還是真的就喜歡上了。
直到虞婳開槍打自己的那一刻。
只那一秒,他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要永遠(yuǎn)失去她,就什么也顧不上。
隱藏的邊界線一旦打破,就很難復(fù)原。
他徹底在她面前暴露了那最深層的愛意。
又也許不是暴露在她面前,而是讓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剛?cè)⒂輯O的時候,談不上多喜歡,但也確實是不討厭。
尤其,她身上的特點太多,惹人情不自禁會想要靠近。
印象最深的是某次從國外出差回到水榭莊園,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當(dāng)時還懷著孕。
米飯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嘴里塞,也不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