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眠歌抿著笑輕戳了戳葉傾漓的額頭,“莫公子還至今未回呢,我知道你關(guān)心他?!?/p>
葉傾漓眨了眨眼,抓著風(fēng)眠歌的手揉捏著,不帶什么情緒道:“他是被寒凌帶走的,那個瘋子,誰能從他手上搶人?倒不是打不過,只是怕他傷著莫南丞。”
風(fēng)眠歌笑了笑,“我們?nèi)~將軍啊,最重情義不過了!”
葉傾漓捉著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湊到指尖輕吻了一下,弄的風(fēng)眠歌癢癢的。
“明日我出趟門,需要幾天才能回來,你好好待著,我給你在周陌塵那里打了招呼,你以后就是我朝翎軍的正牌軍醫(yī)了,待到下次出征,就能帶著你了!”
風(fēng)眠歌笑笑,望著葉傾漓,“若是軍中有人覺得我是托了你的關(guān)系不服怎么辦呀?”
葉傾漓輕笑,微微挑眉,幾分邪佞,還帶著淡淡的輕狂,“我葉傾漓的人,誰敢質(zhì)疑?再說,我相信,我的小姑娘,定有辦法治的他們服服帖帖的!”
風(fēng)眠歌學(xué)著她的樣子,將那張比自己大了許多的手捉了過來,輕輕啄了一下,笑嘻嘻地,“葉瓊之早點回來!”
葉傾漓點了點頭,起身過去從后面將人摟入懷里,下巴搭在風(fēng)眠歌肩窩,眷戀般蹭了蹭,“我家小姑娘的嘴真甜!”
兩人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無暇理會其他。
給莫漓打了個招呼,葉傾漓便帶著林參騎著小紅馬出了盛京城。
林參默默跟在葉傾漓屁股后面騎著馬狂奔,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感覺半條命都要交代在那兒了……
葉傾漓一身黑衣,點綴著絲絲繞繞的銀線,更像個京城里的貴公子,身邊的林參自然也不相上下,一身橙黃色絨袍襯的本來就好看的人兒更加精致,兩人走在一起,倒有了些兄長帶著調(diào)皮小弟弟的感覺。
跟著葉傾漓七拐八拐,還沒看清名號,便進了一間似是春樓的地方,被引著上了樓,葉傾漓打開了暗道,林參這才似乎有些明白兩人來的目的了。
跟著葉傾漓下了暗道,看清了里面的格局,林參暗暗在心里贊嘆了番,便跟著去了頂層的雅間。
葉傾漓掀了掀衣擺,徑直坐在了主位,扭頭示意林參坐下了以后才對著早已等在那里的人淡漠地笑笑。
“邵閣主,久等了!”
對面的邵衍無奈地擺了擺手,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葉將軍客氣了,現(xiàn)在聞淵閣已是您的囊中之物,就不必叫我閣主了。”
葉傾漓含著笑對著邵衍,笑意卻不達眼底,“既如此,那你就叫我葉閣主吧,我這個人呢,向來隨和!”
林參聽著自家將軍的語氣,在心里為邵衍默哀了一會兒,才靜靜看戲。
葉傾漓撐著桌子起身走了過去,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一枚指環(huán),帶著點兒漫不經(jīng)心,狀似隨意地靠在桌前,緊盯著邵衍。
“邵衍,之前我對你也是禮數(shù)備至,記得我回大云之前,我曾叮囑過你,風(fēng)眠歌,不可撤出聞淵閣,你好像,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邵衍看著葉傾漓眼中的冷意,不禁咽了咽喉嚨,覺得嗓子有些疼,捉著凳子的手也緊了緊,“她執(zhí)意脫離……”
葉傾漓冷哼了一聲,笑容已經(jīng)撤出了臉頰,不見半分笑意,整個人散發(fā)著肅殺之氣,“聞淵閣的規(guī)矩,我也曉得,風(fēng)眠歌之事,怪不到你的頭上,只是……”
葉傾漓拖長了尾音,透著威壓,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易就將邵衍的手折斷了,“我很不舒服,只能勞煩你受累受累了!”
邵衍冷汗涔涔,咬著牙沒有叫出聲,林參若無其事地啃著擺在桌子上的豬蹄,沒看一眼痛苦的那人。
葉傾漓放開了手,聲音伴著冷意,“她廢武功的疼豈是你這點兒抵的了的?既然不聽話,那就去乾邑分閣歷練歷練,什么時候會聽話了再回來!”
邵衍低低應(yīng)了一聲,見葉傾漓瞥了眼門的方向才退了出去。
“你是來接手聞淵閣的?”
葉傾漓聽著林參含含糊糊的問話,擦了擦手淡淡應(yīng)了,這才在林參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出了房間,對身旁等著的女人扔了個卷軸,以后,便是聞淵閣的新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