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葉傾漓就以一種極其難看的姿勢被綁了起來,同樣束手待擒的將領們“……”
風將軍讓他們收了武器也沒說是為了投降啊……
現如今,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倒是稀奇,狼師入云北沒有大開殺戒。反而是將人都關了起來,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岑念衾派人將城內所有人趕進了一個巨大的坑,那個坑是帶著坡道的,只是坡道太陡,實在不利于攀爬。
而葉傾漓,被帶去了城墻上,見岑念衾。
葉傾漓被五花大綁地上了城墻,看著底下驚恐的百姓,哭泣著,謾罵著,絕望著,試圖攀爬著……
岑念衾手中拿著扇子,看起來永遠都是那副儒雅溫柔的樣子。
“終于按捺不住了么?”
葉傾漓嘲諷道。
岑念衾倒是無視了她的嘲諷,目光平靜地看著那群百姓。半晌,緩緩開口:“我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問你有沒有如果一個地方,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回答的么?”
葉傾漓想著兩人為數不多的談話,嗤笑:“記得,沒去過?!?/p>
岑念衾輕笑:“好一句沒去過,哈哈,真可笑!”
“你我都心知肚明,七年前那場屠殺,是你的父親葉宇,帶著你上的第一次戰(zhàn)場,不是么?”
葉傾漓抬眸,眸中的嘲笑仿佛染上了實質,“是呢,那場戰(zhàn)事,死了好多人呢!讓我再想想,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許國所有的皇室宗親都為這場禍事填了命吧?”
“嘖嘖嘖,你看看,落后就要被捶打,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不是么?”
岑念衾眸光中帶了些怒火,抬了抬手,那身許國的皇子服此時在太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芒,分外的,諷刺!
“你說的沒錯,所以你現在的處境,也是咎由自取!不是嗎?當初的許國,推了我們皇室出來頂罪,以求寬恕他們的罪孽,他們又何嘗不是劊子手?”
“我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盡皆死于那次屠殺,他們如牲畜一般被你們屠殺了個干凈,如今,我也要讓你們看著,看著這一城人,都死在我的手里!”
“你看啊,看看他們驚恐的面容,是不是很解氣?屠殺的快感,真的很不錯呢!七年,哦不對,我忘了,你假死了已經一年多了,應該說是八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是活在痛苦之中!”
“夢里,我的兄長他們喊著自己好疼,我看著他們在夢里一次又一次死在我面前,何其痛苦!不過還好,你看,你全家不是也葬于我手?當初,那四萬多的將士死在寒冬的時候,別提有多暢快了!哈哈哈!”
“葉傾漓,你自詡戰(zhàn)功赫赫,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如今,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說著,便指使旁邊的人摁著葉傾漓跪了下去。
岑念衾手指摩挲著扇子的羽毛,垂眸,“其實我也在想啊,你如此輕易便投了降,肯定還有什么后計!所以啊,我派人去云北以南看了看,怎么,你在等援軍么?可惜啊,我早就派了人截攔,你的援軍,進不來的。你就等著,等著看你最愛,最想守護的人,挨個兒的慘叫,看他們是怎么樣死在我手里,可好?哈哈哈哈哈哈”
“想想就心情愉悅,可惜啊,還不到陣法開啟的最佳時刻,我可真想,看看你憤怒中帶著淚水的臉呢,一定很好看,你說是不是?”
葉傾漓跪在他面前,聲音不穩(wěn),“你選擇這種方式殺死全城百姓,肯定不是出于報復或者有趣,既然你剛剛提了陣法,我想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反正我都要死了,告訴我也無傷大雅,不是么?”
岑念衾取下了戴在臉上的銀狐面具,額頭上帶著大片的燒傷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不過還是難掩其俊郎的眉眼。
看著遠處的人,岑念衾沒什么感情道:“我要,風眠歌活著!”
葉傾漓震驚地看著他,“真的,可以?”
“呵呵,怎么不可以呢?藍靈一族圣女,三百年一出,自出生便自帶藍蝶,藍蝶可療愈所有的傷,甚至以蝶粉入藥,還可延長壽命。不過,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使死人復生!”岑念衾瞇眼看著下面的人,眸光中已經帶上了瘋狂。
葉傾漓眸子一沉,“這一城人,便是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