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回征西將軍府,聶莞沿著回廊出去,邊走邊取消人皮面具偽裝效果,而后又覺得煩悶,索性將它從臉上撕下來。
流光不共我已經在這里等了許久,見聶莞出來,忙笑嘻嘻迎上去。
正要說幾句話活躍活躍氣氛,卻發(fā)覺她的神色有些不同尋常。
之前的微笑雖然讓人心里麻麻的,但多少還是從眼睛里透出笑意來。
眼下,卻是半分笑意都沒有,直勾勾看過來,讓流光不共我直發(fā)憷。
怎么回事,進去交個任務,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他停下腳步,奇怪地朝著將軍府望了望,但隨即就因為紅豆的約束而被兩條腿拽著向前走。
上下身打架,險些沒把他摔得仰倒在地。
他哎呦一聲,雙臂揮舞著不停畫圈,勉強才穩(wěn)住身形。
聶莞回頭見到這情形,不由笑出聲來。
心里那些微的自己和自己較勁的別扭,也消散些許。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無論邵文君是死是活,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其實怎么處理,她都不會開心,不會有大出一口惡氣的爽快。
眼下這種處理方法,不過是萬萬千千讓她不會開心中的一種而已。
不用較勁,不用刻意說不在意,也不用否認心底涌起的無數(shù)回憶與惆悵。
她畢竟只是個人而已。
感情再淡漠,也是個人,也有自己在意和割舍不下的東西。
她也的的確確是被邵文君被這些割舍不下的弱點給拿捏過,現(xiàn)在也的確仍然困在這樣的弱點中,進步不是很明顯,承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日子難道會因為一個邵文君就過不下去嗎。
反正她這樣冷心冷情又沒多少道德感的人,過上一陣子就會把邵文君又拋之腦后的。
流光不共我見她笑出聲后,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也就跟著松快下來,笑問道:“姐,咱接下來干嘛去呀?”
聶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他雖然不太擅長拍馬屁,但是對這些細微的心思和情緒感知得倒是很敏銳。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撂下這句話后,她帶著流光不共我傳送到登州,在主城內買了東西后,又一路往東傳送,傳送到最偏遠的小漁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