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貴客醉了,孫太太就朝著曲婆子使了個眼色:“把韓大人扶到客房里歇息。”
曲婆子忙點了兩個正院里的丫頭,扶著韓越,順著夾道,一路走進(jìn)梧桐閣。
將韓越放在沉睡中的江心玥旁邊,曲婆子才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那兩個丫頭。
“今日之事,你們?nèi)羰歉艺f出去,小心你們的舌頭!”
兩個丫頭都連連保證,絕不會說出去,曲婆子才帶著人走出梧桐閣,隨手將屋門鎖上了。
“咔噠”一聲落鎖響,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姑娘,便冷笑兩聲。
江家真是好手段。
他已經(jīng)跟喬姑娘定親,此次是登門拜訪喬姑娘的娘家親戚,卻被做局陷害。
不知江家夫婦可曾想過自己那可憐的外甥女?
興許,失去雙親的喬姑娘在江家過得也不如意。
他得把婚期提前。
他的人,他得護(hù)著,不能讓人家欺負(fù)。
玉泉酒的勁兒大,韓越又不曾防備,喝了許多,此刻頭痛欲裂。
才起身,便覺得頭昏昏沉沉,身子不由自主就往一旁倒去。
他忙撐住床,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壓在姑娘身上。
這一折騰,就把姑娘弄醒了。
“你是誰?”
這姑娘明顯不太對勁。
她睜著一雙茫然的杏眼,雙手無力地往外推著他。
明明是在質(zhì)問他,卻軟綿綿的沒什么威懾力,反而更能激起人的邪念。
韓越心里一動,慌忙翻身下床,倚著床沿,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才勉強清醒。
“鄙人韓越,無意冒犯姑娘,請姑娘恕罪,姑娘放心,韓某人并非是登徒子,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辱了姑娘名聲,但倘若姑娘想要一個說法,韓某也一定會負(fù)責(zé)?!?/p>
床上之人窸窸窣窣,似乎正掙扎著坐起來。
“你……你就是韓越?”
韓越乃是習(xí)武之人,一聽這姑娘的聲音,便知道她應(yīng)當(dāng)是吃了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