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并沒有跟周芷若聊太多,雖然他早就想找周芷若聊一下九陰真經(jīng)的事情,雖然周芷若是系統(tǒng)送給自己的保鏢,但這事兒如何說出口,陳莫還沒有考慮清楚,他總覺得直接找周芷若討要九陰真經(jīng)似乎不妥當。
因為后面他還準備去趟醫(yī)院,所以今天又沒有聊到這件事情上,陳莫只好準備再另找時間。
離開了家,黑外紅內(nèi)的寶馬
5系穿梭在午后的車流里,車載音響放著舒緩的輕音樂,他卻沒什么心思聽,腦子里想著科室新來的同事——上午蘇慧珍的兩個同學(xué)李曼和張玥都已經(jīng)到崗了,自己這個當領(lǐng)導(dǎo)的,怎么著也得回去看看。
車停在醫(yī)院停車場,陳莫推開車門時,指尖在紅色真皮座椅上輕輕按了按,像是在平復(fù)某種情緒。
他整了整袖口,邁著穩(wěn)健的步子走向住院部,白大褂搭在臂彎里,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剛走進科室走廊,熟悉的消毒水味便鉆進鼻腔,他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隨即舒展開,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科室的門虛掩著,陳莫沒有直接推開,而是先透過門縫往里瞥了一眼。
他的目光像探照燈般掃過每個角落,看到蘇慧珍帶著兩個年輕女孩整理病歷,看到于小洋埋頭看書,看到溫明月對著電腦凝神思索,眼神里漸漸漫開欣慰的暖意。
他輕輕推開門,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發(fā)出“嗒嗒”的輕響,卻沒驚動任何人。
“陳主任?!碧K慧珍最先抬頭,笑著起身。
陳莫抬手示意她坐下,指尖在門框上輕輕敲了敲,聲音不高不低:“不用拘謹,忙你們的?!?/p>
他的目光落在李曼和張玥身上,兩人連忙站起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便微微頷首,眼底帶著溫和的鼓勵:“慢慢適應(yīng),有不懂的就問?!?/p>
說完,他徑直走向于小洋,腳步放得極輕。
看到她正在啃一本心血管疾病專著,書頁上滿是批注,他便俯下身,下巴幾乎要碰到她的發(fā)頂,呼吸拂過她的耳廓。
“這本借我看看?!彼牧伺挠谛⊙蟮募绨?,指尖帶著點剛從外面進來的涼意。
于小洋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他卻已經(jīng)直起身,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微微歪著頭看她,眼神里帶著點戲謔。
“陳老師,你嚇死我了!”于小洋捂著胸口,眼神里滿是埋怨,不過她立刻把書遞了過去。
等她把書遞過來,他接過時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碰了一下,隨即轉(zhuǎn)身找了張空辦公桌坐下。
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吱呀”一聲,他卻渾不在意,雙腿交疊,將書攤在桌上,手指在封面上輕輕摩挲著書名。
起初,他的眉頭微微蹙著,指尖在書頁上快速滑動,偶爾停下來,指腹在某個術(shù)語下重重一點。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能看到他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的陰影,隨著眨眼的動作輕輕顫動。
漸漸地,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翻書的速度越來越快,指尖劃過紙張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享受一場知識的盛宴。
一個下午過去,書的邊角被他翻得卷了邊,他合上書時,長長地舒了口氣,伸了個懶腰,骨節(jié)發(fā)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神里閃過一絲疲憊,隨即被一種了然的清明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