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麒麟閣,沈浪如同地獄歸來的魔神,輕易廢掉了張俊杰!
緊接著張俊杰帶人去林家醫(yī)院“收尾”,卻落得個重傷被抬出來的下場!消息如同長了翅膀,早已在江北特定的圈子里悄然傳開!
張家……這次踢到了真正的鐵板!而她和弟弟趙興貴,作為張俊杰最親近的爪牙,首當(dāng)其沖!
“姐!姐!你冷靜點!”旁邊沙發(fā)上的趙興貴猛地灌了一口烈酒,試圖壓下心頭的恐懼,但拿著酒杯的手卻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臉上那道被沈浪留下的刀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張少肯定沒事!張家什么勢力?一個剛出獄的廢物,能翻天?肯定是林家用了什么陰招!等張家緩過勁來,捏死他們跟捏死螞蟻一樣!”
他色厲內(nèi)荏地吼著,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但眼底深處那抹揮之不去的恐懼,卻出賣了他。
沈浪在麒麟閣看他的那一眼,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讓他至今想起來都后背發(fā)涼。
“廢物?廢物能把張少打成那樣?能讓張家的人灰溜溜地滾蛋?!”趙月茹猛地轉(zhuǎn)身,聲音尖銳得刺耳,指著趙興貴罵道,“都是你!當(dāng)年要不是你那個破心臟,要不是你惹出那檔子事,我怎么會求他頂罪?怎么會把他送進(jìn)去?!現(xiàn)在好了!他出來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回來報仇了!張少要是真出了事,我們倆第一個完蛋!”
“我……”趙興貴被罵得啞口無言,臉上橫肉抽搐,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酒精的灼燒感稍微驅(qū)散了一點寒意。
“那……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跑路?”
“跑?往哪跑?”趙月茹頹然地跌坐在寬大的真皮老板椅上,雙手捂著臉,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公司……公司怎么辦?我們好不容易才把‘浪濤’弄到手……那么多錢……那么多股份……”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不甘和瘋狂的貪婪,“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樓里樓外幾十號兄弟,都是見過血的!他沈浪再能打,還能一個人打幾十個?只要熬過今晚,等張家反應(yīng)過來……”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辦公室厚重的實木大門被敲響。
“進(jìn)來!”趙興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吼道。
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剃著板寸、肌肉虬結(jié)、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兇悍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是趙興貴高薪聘請的保安隊長,外號“瘋狗”,是真正道上混過的狠角色。
“趙總,貴哥?!悲偣仿曇舻统?,帶著一股子煞氣,“兄弟們都安排好了,樓下大門鎖死,前后門各留了暗哨。電梯全部鎖在1樓,消防通道也派人守住了。頂層樓梯口安排了六個硬手,都帶著家伙。辦公室門外四個,都是跟我從北邊過來的老兄弟,槍法準(zhǔn),手也黑。只要那姓沈的敢來,保管讓他有來無回!”他眼中閃爍著兇光,顯然沒把傳聞中沈浪的武力太當(dāng)回事。
在他看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況他們還有槍!
聽到瘋狗的匯報,趙月茹和趙興貴姐弟倆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
是啊,這里是浪濤醫(yī)藥!是他們經(jīng)營了五年的堡壘!
沈浪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
只要守住這里,拖到張家發(fā)力,就還有翻盤的機會!那價值數(shù)億的公司,那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絕不能放棄!
“好!干得好!”趙興貴仿佛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猛地一拍沙發(fā)扶手,“告訴兄弟們,今晚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咳思邮f塊辛苦費!等過了這關(guān),我請兄弟們?nèi)夂煤脼t灑!”
“謝貴哥!”瘋狗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眼中兇光更盛。
趙月茹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拿出女強人的姿態(tài):“瘋狗,你去盯著點。另外,通知技術(shù)部,把大樓所有監(jiān)控畫面,特別是外圍和門口的,給我切到辦公室來!”
“是!”瘋狗應(yīng)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