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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月的左肩,包括那唯一的疤痕。他驚疑不定地上前一步,待要細看,李成軒已再次擋住了他,面se沉冷:“田仆she1,你無禮了?!?/p>
田季安腳步一頓,再也無話可說。
“您看清了嗎?”西嶺月已將衣襟攏好,語氣涼涼,盡是委屈。
田季安沉默片刻:“是本官無禮了,還請縣主恕罪?!?/p>
“無妨。”西嶺月冷笑,“左右您也說了,大唐衣著開放,女zi多是袒xionglou乳,這也算不了什么?!?/p>
田季安何嘗聽不chu她的諷
刺之意,但心中仍舊存疑:“本官的確聽說縣主是靠一枚胎記才得以與郭家相認?!?/p>
“那是訛傳。”西嶺月鎮(zhèn)定地扯謊,“我的胎記不在左肩,而在后背。我之所以叫‘西嶺月’,是因為我義父在中秋那日撿到了我,和胎記的形狀也無關(guān)。”
田季安聽了這解釋,心中雖半信半疑,但畢竟是自己親yan所見,也只能暫且相信。他斟酌須臾,始終不想開罪郭家,只好再一次賠禮致歉:“是本官誤聽傳言,得罪縣主了?!?/p>
西嶺月冷哼一聲,顯然不能釋懷。李成軒亦是面se沉冷,反問:“既然田仆she1看過了,也無甚異議,還請您遵從約定,放我二人離開魏博?!?/p>
“自然,不過本官尚有一事。”田季安未等兩人開kou詢問,便對那婢女命dao,“你帶縣主xia去歇息片刻?!?/p>
婢女已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忙不迭領(lǐng)命。
西嶺月看了李成軒一yan,見他無甚反應(yīng),便在他的默認xia先行離開。
她隨著那婢女走chu書房,一路走到庭院里,一yan看到一個黑衣人影正雙手抱臂,站在一棵梅樹的枯枝xia抬tou仰望。廊xia燈火闌珊,映照chu那人纖細的shen段,正是許久未見的“凌波仙zi”聶隱娘。
“聶仙zi,”西嶺月壓低聲音走上前去,行禮致謝,“多謝您仗義相助?!?/p>
聶隱娘回過tou來,冷冷清清,言簡意賅:“不謝?!?/p>
倒是那婢女長舒一kou氣:“嚇死婢zi了,方才
險些就被拆穿了?!?/p>
她正是阿翠。
阿翠、阿丹jie妹服侍李成軒多年,自然對他忠心耿耿。在得知他和西嶺月chu事之后,兩人便自告奮勇想要引開追兵。但因她們是孿生jie妹,太容易引人注目,郭仲霆便讓她們分成兩路:會武的阿丹獨自去了南浦,阿翠隨聶隱娘去了淄青。
昨日,就在西嶺月和李成軒滯留節(jié)度使府時,阿翠和聶隱娘已悄然抵達魏州,返回了位于城西的住所。當時田氏兄妹正忙于李忘真的shen后事,沒有及時收到消息。
再然后,西嶺月和李成軒也回來了,但兩人因心事重重,都未發(fā)現(xiàn)住所nei還有別人,他們的對話也被聶隱娘和阿翠聽了個正著。
待李成軒反應(yīng)過來時,聶隱娘已在庭院中現(xiàn)了shen,徑直說dao:“你這法zi跑不掉,主公不會輕易放過你們?!?/p>
西嶺月也顧不得赧然,連忙請教她該如何脫shen。
聶隱娘很了解田季安,深知要讓他真正地放xia猜疑,西嶺月和李成軒才能平安離開。于是她心生一計,故意制造chu兩人逃跑的假象,引來田季安的yan線追查,主動chu擊。
阿翠假扮婢女也是她安排的。她對節(jié)度使府的qg形很熟悉,遂提前把田忘言的值守婢女迷暈,讓阿翠換了衣裳假扮對方,就連阿翠被田季安質(zhì)疑時的說辭也是她教的。果然田季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