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陸毅業(yè)趴在床上,不甘心地說著。
老二陸毅業(yè)被上藥疼得咬牙切齒,緩了一陣才地低吼道:“定然是陸鴻軒私下討好母親,說咱們兄弟的壞話,才會這樣!”
“以前母親看到咱們擦破點皮,都會緊張著急,今夜那樣子,好像恨不得我們死去!”
老三憤怒附和道:“就是!大哥,二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一直沉默的老大陸毅文沉思了很久,腦海里反復(fù)想了很多,沉聲道:“我還是覺得不應(yīng)該!”
“母親怎么可能會偏袒外人?咱們可是她的兒子,雖說是繼子,可她未與父親洞房就守寡,此生只能依靠咱們,不該這么對待咱們?!?/p>
“有沒有可能,母親是真的為了祖父在官場上的名聲著想,才執(zhí)意要打你們棍子?”
老二陸毅武聽進去,艱難地道:“母親向來注重前程名譽,今日我和老三在花船上飲酒被祖父和幾位官員抓了個正著……”
“她是不是在借此事教訓(xùn)我們,讓我們回歸正途?”
老三陸毅業(yè)漸漸也相信了此話,畢竟以前母親對他們的心疼那么真切,對他們的前程又那么堅持。
可他還是憤憤地砸了下床板,咬牙道:
“看來事實就是這樣了,母親為了祖父的名聲,又為了敲打咱們兄弟,故意狠下心做出冷漠嚴(yán)厲的樣子,讓咱們自亂陣腳,將來聽她的擺布?!?/p>
“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老大陸毅文附和點頭,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說到底,她不是咱們的親生母親,只是為了她將來老有所依罷了?!?/p>
……
另一邊,陸鴻軒和喜寶回到了房中。
他已然褪去了外袍,只穿著褻衣,高高挽起了褲腿和袖子,露出多處淤青和傷痕。
這些都是在茶肆與歹人打斗時留下的。
尤其是腿上的刀傷,雖未傷及筋骨,可皮肉分離,鮮血模糊,再加上在前院被壓到條凳上的動作拉扯,都讓傷口更深了。
“少爺,夫人實在太狠心了!她的孫子被老爺打,就想拉少爺您下水,幸好有人過來證明了您沒去花船,不然,您怎么能撐得住……”
喜寶哭著抹眼淚,倒出活血化瘀的藥油給少爺上藥。
心里很是心疼少爺?shù)脑庥觥?/p>
他知道少爺總是被那面慈心狠兩面三刀的夫人針對,可老爺竟也絲毫不在乎少爺是他的親兒子,太讓人寒心了。
還不如無親無故的少夫人對少爺關(guān)心。
剛給少爺?shù)氖直弁可希傧胪科渌胤綍r,瓶子里的藥油卻用完了,拍了好幾下,也沒了。
“少爺,藥油沒了,您等等,我這就去前院問他們要些藥油來?!毕矊毑敛裂蹨I,就要起身。
陸鴻軒卻淡淡叫住他:“算了,就這樣吧?!?/p>
“少爺,您的傷還有好幾處沒有上藥呢……”喜寶擔(dān)心地說著。
“你去要,他們就會給你嗎?”陸鴻軒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