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我和陸珩結(jié)婚了。
婚禮辦得很低調(diào),只請了雙方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
我的團隊成員,一個不落,全都來了。
婚禮上,李瑞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他拉著陸珩的手,反復叮囑。
“我們許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你敢對她不好,我們整個啟航,都不會放過你?!?/p>
陸珩笑著,鄭重承諾。
“放心,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p>
婚后,陸珩把方正集團大部分的業(yè)務都交給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
他用更多的時間,來陪我。
我們一起去旅行,去滑雪,去看極光。
把那些年我錯過的風景,都一一補了回來。
有一次在國外,我們遇到了搶劫,陸珩為了保護我,手臂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我給他包扎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卻反過來安慰我,說這是他愛的勛章。
我們?nèi)W潛水,我因為有心理陰影,一直不敢下水,是他在水下,一點點牽著我的手,帶我看到了海底最美的珊瑚。
我以為,那些惡心的人和事,已經(jīng)徹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直到那天。
我?guī)覂鹤幽詈剑メt(yī)院打疫苗。
在醫(yī)院的長廊里,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周淼。
她比幾年前更瘦了,臉上的疤痕,在蒼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她在一個病房門口,跟一個中年女人撕扯。
“媽!你再給我點錢!就最后一次!”
“我沒錢!為了給你治臉,家里已經(jīng)掏空了!你爸都被你氣病了!”
“我不管!我必須做手術(shù)!我不能頂著這張鬼臉活一輩子!”
她尖叫著,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