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為止,漕幫其實也挺樂意,不然非去揭曉是何方大真人,萬一是四大觀里的哪位在替天行道,甚至是道一宗跑到人間來云游的山上之人。
這可就更不好下臺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在哪座名不見經(jīng)傳的深山里潛修到五品的閑云野鶴,獨行獨往孤身一人,這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主事就要豎此大敵,不死不休。
退一步,海闊天空。
漕幫都偃旗息鼓不做追究了,謝彬堂更不可能大包大攬,他來千春縣本來就只是預防這場最終未能揚起來的風波席卷到天水謝家,眼下已經(jīng)沒他什么事便也撤了。
不過不是回天水郡,而是去京城。
看看妹妹嫁入鎮(zhèn)國公府這么些年過的好不好,再去看看侄子在京城這么些時日怎么樣了。
之前來信說是遇到了些挫折。
不僅挨了打,還莫名其妙進了鎮(zhèn)魔司的大牢。
也該是如此。
這侄子在天水郡素來橫行無忌慣了,到了京城不受點挫折也說不過去。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固然不孬,但他的侄子也不是誰都能教訓的,天水謝家以詩書傳家,禮儀最是到位了。
子侄受了教訓,該還回去的禮,可一樣都不能少。
不過謝彬堂這次赴京,也不只是探親。
鎮(zhèn)國公府和陳大將軍府聯(lián)姻,天水謝家作為鎮(zhèn)國公府的姻親是該出席的,來的人身份地位還不能低,謝彬堂本來就是這次赴京參禮的人選,只不過因為千春縣的事提前出發(fā)了而已。
如今千春縣的事勉強算是解決了,徐陳二府的聯(lián)姻之日已經(jīng)迫在眉睫。
他是該赴京了。
總不能失了禮
“既然如此,小子便在徐真人面前失禮了,討教一下張姑娘的高招。”
“打就打,怎么這么婆婆媽媽?順便提醒你,我可不認為這是什么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