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便舒展了眉頭,什么也沒說,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再有古怪,這一家三口也只不過是撐起了小小豆腐攤。
能有何妨呢?
不久。
在鐵匠鋪無功而返的少年道人,背負(fù)著那柄未能熔掉打成文房四寶的問道劍來到了豆腐攤。
他望著那黃臉漢子。
徐年只是皺了皺眉,但他卻是整張臉皺在一起。
原本是面如冠玉,五官生得也俊俏,好一個玉質(zhì)金相的少年道人,可這么一皺,卻是成了個苦瓜。
似乎日子比這黃臉漢子過的更苦。
“真的是天魔”
“我這才下山啊,怎就遇到了呢?”
“山下天魔竟然已經(jīng)泛濫到京城大街上都隨處可見了嗎?”
“你們這些天魔能不能都好好躲著啊,起碼等我回山上去了再出現(xiàn)晃悠吧。
“這下難辦了,到底該不該拔劍呢”
下山不久,為道一宗行走于天下之間的呂盼在名不見經(jīng)傳的豆腐攤前頓住了腳步,背負(fù)著問道劍已在氣機(jī)牽引之下,如同弓蓄滿進(jìn)了弦,只待一剎而發(fā)。
可是過了許久。
呂盼也只是苦著張臉,在出劍與不出劍的選擇之間兩難。
停滯不前,僵在了豆腐攤。
“道長,您請?!?/p>
一碗豆腐腦擠進(jìn)了呂盼的視線之中。
白嫩的豆腐腦淺淺浮著一層糖水,捧著碗沿的那雙手卻遠(yuǎn)不及這份豆腐腦要來的細(xì)膩,大手上粗糙的老繭全都是辛勞與苦難化成的印記。
“我沒有點豆腐腦?!?/p>
“是、是的,是沒點,我們請道長吃?!?/p>
“為何請我?”
“這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