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山眉頭一皺。
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頓時便有了幾分威勢。
“戶籍已入我陳府,我怎么不知道?”
女子出嫁,便要脫離原來的戶籍,并入相公家中。
男子入贅也是同理。
但照理來說,這戶籍更改應該是雙方都已知情,去戶部確認過后才會更改,不然如果只需要一方同意就能更改,這戶籍不就成了想入就入。
早就亂了套了。
“陳將軍事務(wù)繁忙,想必不是事事都能關(guān)照到位,而我們兩家這婚事又有圣上開的金口,應該是戶部那邊便與我們行了個方便,免了些不必要的章程吧。”
陳重山皺緊的眉頭還未松開,陳憲虎額角青筋更是沒有平復。
卻聽見雍容華貴的徐大夫人又說道:“不過有件事確實要與陳將軍商議一下?!?/p>
“徐年這孩子畢竟流落在外,劣心貪玩跑到?jīng)]個影子了,如今還不在府上,大婚當日恐怕也回不來?!?/p>
“所以這四方來賓,宴席招待好便是了,婚禮什么的就不必看了,免得傳出去些閑話,只需滿京城都知道我們徐陳二家的婚禮成了便是”
“新郎不在場,這婚要怎么結(jié)呢?”
陳重山皺著眉頭發(fā)問,徐大夫人輕聲笑著。
理所當然般地答道。
“就按著習俗,婚禮上新郎若是到不了場,便以一只戴著紅花的大公雞代替,這只大公雞我們徐家來找,定然是個雞冠夠紅夠大的,就不勞親家費心了。”
咣當!
陳憲虎猛地起身,撞倒了椅子。
“放屁!你們徐家簡直不當”
“憲虎,莫要在這國公府里撒潑?!?/p>
陳憲虎一句咒罵還沒罵完,便被陳重山喊住了。
在外人眼里,這段時日以來已經(jīng)享盡了風頭的少年郎平復了一下呼吸。
呼吸可平,但終究還是意難平。
冷聲一聲,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