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果斷地搖了搖頭。
眼下沒這個興致。
而且葉一夔都把話說明白了,明知會輸何必去賭。
沒人賭。
諸葛臺嘟囔了句沒意思,也沒繼續(xù)藏著這關(guān)子。
他自己揭開了無人響應(yīng)賭局:“滿堂賓客都會幫著把這場大婚圓下去,明日傳遍玉京城的只會是徐陳二家已經(jīng)結(jié)成連理,皆大歡喜?!?/p>
葉一夔微微皺眉,問道:“這是為何?”
肥頭大耳來蹭頓飯的熊愚悶不吭聲地翻著菜吃,好不容易在一碗仔姜燜雞里找到了一塊雞腿,結(jié)果放進嘴里一咬。
原形畢露。
是姜。
他罵罵咧咧放下筷子,隨口答道:“這還不簡單?因為這場大婚是圣上開的口,文武百官都心向圣上,自然是要讓事情順著圣上的心意發(fā)展?!?/p>
看到熊愚吃了一嘴姜,之前就沒吃多少的陳憲虎默默放下筷子,倒了杯酒放心地大口喝著。
畢竟姜在酒里當(dāng)不了刺客。
不過他沒有反駁,顯然是認可了熊愚的解釋。
徐年默默聽著,尋思了良久,忍不住問道:“既然陳府和鎮(zhèn)國公府其實都不愿意接受這樁婚事,以兩家在朝堂之上的分量,難道也沒有任何斡旋的余地嗎?”
一座大將軍府,一座國公府。
都是當(dāng)朝頂級勛貴。
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金口一開,當(dāng)真就能壓下所有不滿,掀不起半點風(fēng)浪?
得是憑借了什么,才能對朝堂掌控到這般地步?
總不能只憑一個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吧。
拋開風(fēng)土人情有所差異的前世不提,在這片天地的歷史長河之中又不是沒有臣民造反殺了皇帝的先例,類似莫道石人一只眼的奇聞異事在這里同樣也有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