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徐年抱在懷里極為享受的小狐貍,這時候小臉上都流露出了凝重之色,盡管這主要是酥酥察言觀色,感覺到院子里的氣氛變了。
畢竟她連人都不是,也不是大焱的狐貍,要是這寥寥幾句就有了大焱興亡匹狐有責的想法,那共情能力也太強了。
張槐谷有感慨,但也僅限于感慨,依舊是喝著他的茶。
還給徐年倒了一杯,隨口問道:“徐小友,若是情報屬實,那位折沖將軍這次怕是會栽個大跟頭,雖然稱得上是無妄之災,打不過兵魁沒人會覺得是他無能,但這大將軍怕是當不成了?!?/p>
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
端起茶杯的徐年當然知道張槐谷在說什么,但他只是搖了搖頭,表現(xiàn)出了形同陌路的疏離與漠然。
“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幸災樂禍。
畢竟折沖將軍如果在寒烏國折戟,接下來產(chǎn)生的連鎖反應,不是沒可能讓大焱陷入連綿不斷的戰(zhàn)火之中,畢竟兵魁既然重新出山站在了寒烏國的疆域上,誰也說不好他會不會只是守城。
說不準攻守之勢會不會逆轉(zhuǎn)。
會不會有其他國家和大漠一樣落井下石,甚至是添上一把戰(zhàn)火。
比起折沖將軍還當不當?shù)蒙洗髮④姡炷甑故歉闷媪硗庖患虑?,好奇道:“張伯,兵魁他為什么要為寒烏國效力?難道是寒烏國里有人和兵魁交情深厚,請他出山的嗎?”
張槐谷笑了笑:“或許吧,但也可能就只是因為和寒烏國打仗的是大焱而已。”
“因為大焱?為何?”
“徐小友去茶樓聽書,想必是聽過兵魁的事跡了,知道他雖然在沙場上未嘗一敗,最終卻沒能守住自己的國家成了亡國之將。”
“不過那些茶樓里的說書先生,恐怕不會大肆宣揚,當時是誰在攻打兵魁的故國吧?畢竟雖然滅國了,但在沙場上可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慘敗?!?/p>
張槐谷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年也已經(jīng)聽出來了他說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