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是害了傳染惡疾不能見人的五光城守將武泉臺身上既沒有流膿惡瘡,也不存在自己把自己關了禁閉的說法。
他就大馬金刀地坐在守將府邸深處的書房里面,翻閱著搜羅匯總而來的戰(zhàn)況情報,然后時不時在桌上的凜冬國地圖上比劃。
時而搖頭,時而嘆息。
眉宇間還夾雜著少許的愧疚。
見到胞弟嘴上喊著麻煩事進來,武泉臺不急不躁地說道:“我說了,金刀衛(wèi)來了對不對?拖得住嗎?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你詳細和我說說?!?/p>
“兄長你是不知道,這金刀衛(wèi)都好說,就是這里面有個姑娘真是個殺胚……”
武澗谷雖然開場就吐了苦水,不過倒也沒有添油加醋,而是一是一,二是二的把剛剛那些把他嚇得冷汗直冒的對話和場面詳細復述給了武泉臺。
武泉臺陷入了沉思。
武澗谷說道:“兄長,那李姑娘口氣殺心都這么大,要把五光城殺個血流成河都算了,就連徐世威她都能不放在眼里,這到底是什么人???你有印象嗎?”
武泉臺搖了搖頭:“凜冬國應該沒這號人,不過金刀衛(wèi)之前是跟著太子殿下去佛門圣地求援了,如今折返回來還帶著你說的這李姑娘,興許是真求到了強援?!?/p>
武澗谷愣了一下:“啊?這李姑娘是佛門中人?可是……不對吧,不僅僅是那位李姑娘,他們一堆人里面也沒一個剃度或者是披了僧衣的啊,不像是和尚吧?!?/p>
武泉臺放下了戰(zhàn)況情報,緩緩放松肩背,以一個更輕松省力的方式靠在了椅背上,輕聲說到:“也不一定要是和尚……興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在這一路上有什么機遇呢?否極泰來,物極必反,凜冬國有了滅國之禍,太子殿下的運氣好點也不足為奇。”
武澗谷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到:“若是太子殿下真求到了強援……兄長,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出兵馳援王城嗎?”
武泉臺揉了揉眉心,也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好歹也是一城守將,但此時卻連手都在微微顫抖,流露出了難以抑制地恐懼。
他嘆氣道:
“唉,請到了強援又有什么用?能強的過……那位折沖將軍嗎?”
屏雪關以為自己孤立無援,理應發(fā)兵支援他們的五光城一直都沒有過動靜。
這其實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