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趙大人望著渾身戰(zhàn)栗的周聰,他不由得皺眉,冷聲說道:“周聰,事已至此裝瘋賣傻有什么用?你若還是個人,想要保留一點最后的體面,就老實跟著我走吧?!?/p>
“哦……差點忘了,你弒君殺父已經(jīng)是禽獸不如了,哪里還在乎這點體面呢?”
“再來兩個侍衛(wèi),既然周聰走不了,你們就抬著他,一人抬一肢,抬著走!”
作為執(zhí)掌刑部的大臣,趙大人不說鐵面無私眼里容不了一顆沙子,但確實相當(dāng)厭棄這種目無禮法之人。
“不……我、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啊啊啊——”
渾身顫抖的周聰臉色慘白,驚慌的語氣逐漸演變成了慘叫,趙尚書還以為是這位大夏前太子在作什么妖還要繼續(xù)擾亂朝堂,但下一刻就看見周聰?shù)钠つ夜牧似饋怼?/p>
就像是被灌了太多水的水囊。
“都讓開!”
徐年沉喝一聲。
幾名架住周聰?shù)挠笆绦l(wèi)和其他離得近的幾人在這突變之下毫無遲疑,立刻便照著徐年的意思后撤。
砰——
太慶殿上。
大夏前太子周聰。
爆了。
肌膚寸寸裂開,鮮血奔涌而出,最后在這一聲悶響當(dāng)中,碎肉飛舞。
但卻有一抹金光。
從這血肉碎末中飛舞而出,直取龍椅上的周德玄。
徐年伸手一指,將這抹金光定在了太慶殿上,然后伸手一抹,金光點點散開,融入這大殿之中。
這金光是國運之力。
跌下龍椅的周聰體內(nèi)殘留的國運之力。
不過被廢黜的周聰已經(jīng)沒有能力駕馭國運之力了。
“護(hù)駕!護(hù)駕——”
“周聰,弒君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畜生??!”
“多謝徐國公……”
驚變來的太快,大夏朝堂上的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徐年都已經(jīng)解決掉金光了。
徐年若有所思地轉(zhuǎn)過頭。
他的視線穿過了太慶殿,越過了大夏皇宮,落向了青瓶巷的深處——在之前,大夏皇宮里就有一道大夏國運落向了青瓶巷深處,而在周聰被廢黜之后,這道落向青瓶巷深處的國運就已經(jīng)斷開了,而就在剛剛,青瓶巷深處有一道氣息落了下來,引爆了周聰體內(nèi)殘存的國運。
這是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