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兄,我們借一步說話?”
“好?!?/p>
宋良溫已死,宋良和被囚,宋之淳已與宋家切割只想著保全自己。
宋家已經(jīng)完蛋了,之后如何收尾用不著徐年擔(dān)心,他跟著呂盼、方瞞,帶上云里霧里的宋之淳,在宋家找了間僻靜沒人的屋子,關(guān)起門來說話。
宋之淳是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一宗的天下行走愿意保他一手,這確實是意料之外的大喜事,但問題是這位呂行走似乎認識他,可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呂行走為什么會認識他。
現(xiàn)在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嗎?
宋之淳在世上活躍的時候,還是千年以前,那時大德王朝未與天魔勾結(jié),尚處于鼎盛,天下在儒家圣人的帶領(lǐng)下,迎來了一個短暫又輝煌的時期。
輝煌未過,宋之淳就沉睡自封。
等待大世到來了。
這怎么可能認識呂盼呢?
總不能是自封沉睡還能夢游,在夢游的時候與這位道一宗的天下行走結(jié)識了吧?
這也太扯了。
關(guān)上門的靜室當中,呂盼皺著眉頭直勾勾地看著宋之淳,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如實回答我,你究竟……認不認識我?”
宋之淳倒是很想攀上道一宗的關(guān)系,畢竟這可是道門源頭,相當于是天下道修心目中的圣地了,這面子已經(jīng)不是夠不夠大了,而是已經(jīng)大到頂天了。
應(yīng)當足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宋之淳是真的半點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認識呂盼,若是胡編亂造,大概只會適得其反,引來呂盼的不滿,沒什么益處。
“呂行走,實話實說,我可能是年紀大,人糊涂,眼睛也不中用了,確實不記得在今天之前,什么時候與呂行走見過,可能是長久的自封沉睡缺失了部分記憶?還請呂行走明示……”
聽到宋之淳這話,呂盼當皺張臉,來回踱步,不停搖頭。
“不對,這不對啊?!?/p>
“你怎么會不認識我呢?”
“更不對的是,算算時日,這也還沒到你下山的時候啊……”
呂盼這喃喃自語,不僅僅是宋之淳,就連徐年和方瞞二人都聽得迷糊。
方瞞直言道:“老呂,你這有話直說啊,什么叫下山的時候?難道這宋之淳,還是你們道一宗的人?你們道一宗的人,不是除了歷代的天下行走外都不下山嗎?”
呂盼聽到方瞞的話停下了腳步,猶如恍然驚醒般嘆了口氣,有些抱歉地拱了拱手:“認出這宋家老祖是誰之后,我這心緒便有些亂了,說話確實是不清不楚,讓方兄和道兄擔(dān)心了?!?/p>
道一宗的天下行走定了定心神,沉吟過后解釋著自己剛剛失態(tài)的原因。
“如果我這眼睛沒瞎,沒有認錯人,這宋之淳應(yīng)該是我們道一宗的……道奴,道奴雖然不算是我們道一宗的人,但在為奴期間不允許離開道一宗,而在我下山之前,宋之淳應(yīng)該還要在道一宗當三百多年的道奴,他就不應(yīng)該能夠回到宋家。”
徐年微微皺著眉頭,問道:“道奴?你們道一宗還會抓人上山當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