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焯彀咽掷锏膸讖堛y票疊成一了把小扇子,扇了扇風,好奇問道:“說不通?我們發(fā)現(xiàn)的這線索,和彭將軍收到的線索,有相互矛盾的地方?”
彭懿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張大人說的戴蹤和花娘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他們在望沙城里就如同陰溝里的老鼠,風聲一緊,就跑得沒影了,但等過了一段時間,又回來出來偷吃些民脂民膏,這等人上不了臺面,但是殺不干凈?!?/p>
張?zhí)焯鞌[了擺手:“彭將軍誤會了,我就是個草民,可當不起彭將軍這聲大人?!?/p>
能和徐國公如影隨形,言行舉止隨心所以不見半點拘謹,這樣的人當真是什么草民嗎?即便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又當真當不起一聲大人嗎?
彭懿沒有追問張?zhí)焯斓纳矸?,繼續(xù)說道:“張姑娘說的風沙眾,我也知道?!?/p>
“就如那戴蹤和花娘說的一樣,這風沙眾隱藏在大漠百姓當中,號稱大漠里的每一縷風和每一粒沙都將為他們提供庇護?!?/p>
“在過去確實給望沙城帶來過麻煩,但也僅限于麻煩而已。”
“通過販夫走卒來傳遞和交易情報的方法確實也吻合風沙眾一貫以來的作風。”
“自從大焱開始向大漠運送糧食之后,風沙眾就消停了下來,甚至還主動援救過一支被困在沙塵暴里的大焱商隊?!?/p>
“當然,也可能風沙眾的消停和救人,都只是偽裝而已,可這里面最說不通的地方在于,我知悉有大漠賊人在圖謀使團的消息來源,恰好也是風沙眾?!?/p>
風沙眾一邊重金購買情報對使團下手,一邊又提醒沙衛(wèi)總兵提防有人要對使團出手。
這能說得通嗎?
這是左右腦互搏了,一邊給另一邊添堵?
張?zhí)焯鞆年愩逋袷掷锓至它c葡萄干,一邊嚼著一邊說道:“難道這風沙眾有什么怪癖,出手前還要做個通知?”
彭懿搖搖頭:“不太可能,風沙眾以前可沒這樣的行為習慣,風沙眾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些有幾分能耐和本事的大漠人湊在一起抱團取暖而已,相互之間有個照應(yīng),不敢明目張膽,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習慣了低調(diào)隱秘,也是因為若是大張旗鼓擺在了明面上,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鏟除了?!?/p>
九公主提議道:“彭總兵,既然有矛盾之處,不知給彭總兵遞消息的風沙眾身處何方?若是可以見到,不妨當面問個清楚,看能否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有人一箭雙雕,既想打使團的主意,又想把這臟水潑到風沙眾的身上,也能夠解除誤會,避免雙方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彭懿解釋道:“回殿下,見是能見到,那名風沙眾就在卑職的住處,只不過她受傷不輕,強撐著說出了有大漠人要對使團動手后就昏迷了過去,來見殿下前,卑職已經(jīng)安排了大夫救治,卻不知道現(xiàn)在醒過來了沒有。”
張?zhí)焯煺f道:“受傷昏迷?那這就更得去看看了?!?/p>
彭懿有點不解。
若是人還在昏迷著,這去看了有什么用呢?
九公主幫著解釋道:“彭總兵有所不知,張姑娘雖然年輕,但是醫(yī)術(shù)精湛不輸給那些名聲在外的名醫(yī),即便彭總兵尋的大夫沒能治好那名風沙眾,但現(xiàn)在有張姑娘出手,仍有可能妙手回春……”
在彭懿的帶領(lǐng)下。
徐年他們來到了沙衛(wèi)總兵在望沙城的府邸客房當中,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風沙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