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焯焯岬降氖?,是大漠以擂臺賭上國運的尾聲。
或者說。
也是大漠臣服大焱的條件之一。
被天魔侵蝕的長生天顯化在玉京城內(nèi),以大焱王朝的國運拔掉扎根在長生天身上的天魔意識污染,徐年作為能夠駕馭天地之力的道門大真人,以天地之力抑制、消磨掉了脫離了長生天的天魔意識。
那也算得上是徐年頭一次面對天魔。
天魔還莫名其妙認為徐年是叛徒,用粗鄙之語咒罵了徐年一頓。
就……挺沒素質(zhì)的。
徐年也不是白打工,首輔張弘正承諾會以神明之力作為回報,雖然好像是因為大祭司這邊遲遲沒有準備完成,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兌現(xiàn),但隨著徐年的閱歷增長,他也猜到了需要大祭司準備一番才能兌現(xiàn)的神明之力,應(yīng)當(dāng)正是大漠獨有的長生天之賜。
張?zhí)焯炫e著一根手指轉(zhuǎn)啊轉(zhuǎn),表示著她在思考:“我們這么想,張首輔能承諾給我哥長生天之賜,這事大漠的大祭司肯定是知情且同意的了吧,大祭司同意了,也就是說……其實我哥他有進神眠之地的資格吧?”
照著這么一條思路走,徐年還真有資格。
但問題是。
張?zhí)焯熳ブ炙值膬蓚€小爪子,往外一攤手:“就是不知道大漠王庭或者說那位鐵河親王,認還是不認?!?/p>
九公主思索片刻,說道:“大漠王庭會認的,只要法理在,他們不敢不認?!?/p>
大漠現(xiàn)在可是大焱的藩屬國。
就算是不占理,大焱都該要壓著大漠王庭一頭。
現(xiàn)在都占著理了。
若是還能被大漠王庭蹬鼻子上臉。
大焱這宗主國不是白當(dāng)了?
九公主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只是若要名正言順向大漠王庭索要進入神眠之地的資格,就需要徐國公坦白身份,若是這鐵河親王沒問題倒也罷了,若是他有問題,甚至是與天魔教有瓜葛,這會不會影響到徐國公與沈劍魁要做的事?”
使團的本份是出使大漠,送來糧食和商討今后互市與朝貢的細則。
但是徐年和沈良要做的事情,要高于使團本份。
必要時,使團可以拋卻本份去協(xié)助徐年和沈良,但現(xiàn)在為了探明大漠國王的情況把徐年給暴露出來,這是有必要的嗎?會不會本末倒置了呢?
徐年沉吟了片刻,說道:“先等三天吧,我們剛到鑠金城,也不清楚情況,不必立刻行動,先搜集些消息,順便也等那位鐵河親王的交代,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成色?!?/p>
即便大漠國王、大祭司都不在,但大焱使團也不是只能和這兩個人接觸。
比如大漠王子阿萊夫和長生天神殿大師兄阿木爾。
也可以試探一下。
看這兩個年輕人,是否知道知道各自的父王與師父都出了什么事兒。
鐵河親王承諾會在三天內(nèi)給大焱使團一個關(guān)于那場襲擊的交代,通過這個交代,對照大焱使團已經(jīng)掌握的內(nèi)情,也可以看出這位鐵河親王的立場與傾向。
不過沒等到第三天,僅僅是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