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吾知道你與吾的祭司有過承諾,本就可以得到吾賜予的祝福,你剛剛又幫吾的沉睡之地解決了一樁不小的麻煩,吾也不是什么知恩不報的神明,這便是吾賜予你的獎賞?!?/p>
“摘下來吧。”
“你將獲得吾的賜予的力量?!?/p>
長生天扇著翅膀,紅柳花的紅,在這風(fēng)沙中到了鮮艷欲滴的程度,徐年伸出手,卻在將要觸碰到紅柳花的時候又頓住了,皺了皺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類,你可是有什么顧慮?你可以問問你身體里的那位,這是貨真價實的神明之力,便是那些信仰與侍奉了吾千萬年的大漠人,也從未獲賜過這等神力,這是獨一份的殊榮,你當(dāng)慶賀,你當(dāng)激動,你當(dāng)感受到至高無上榮耀?!?/p>
一聽這話,徐年將要觸碰到紅柳花的手徹底縮了回去,他抬頭看向長生天。
平靜的漆黑眼眸與疑惑而又銳利的鷹眼。
四目相對。
這是人在與神對峙。
徐年開口說道:“我覺得……這是我應(yīng)得的,而不是你賞的,對不對?”
長生天皺起了眉頭,祂有些不理解這話是說給誰聽的,是在問他體內(nèi)的那位存在,還是在問自己,不過之前沉默的次數(shù)已經(jīng)有些多了,這次祂還是給出了回答:“這是你應(yīng)得的神賜,有什么對與不對?”
“小徐子說得對呀,這是這大老鷹犯下錯誤的賠償,也是你幫著大老鷹解決麻煩的報酬,不是祂賜給你的,而是你應(yīng)得的!”
這聲音里面滿是笑意。
統(tǒng)子哥都都發(fā)話了。
徐年便再無顧忌,一把摘下了紅柳花。
在紅花落入徐年手中的剎那。
風(fēng)沙中的紅柳化作了風(fēng)沙,紅柳花也化作了一道跨越亙古的力量,融入了徐年的體內(nèi)。
“既然你得到了這份力量,吾便有必要給你一個忠告。”
“歲月長河,有去無回。”
“只能眺望過去因何而過去,只能決定將來如何而來……”
徐年眼里的風(fēng)沙褪去了。
眼不可見。
耳不可聞。
只剩下了呼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