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人自己都沒看得十分清楚。
當然就更沒法在沈良面前解釋了。
不過旁邊有個見識多的倒是看出了點眉目。
司馬彥直言道:“這神通的確是與天魔氣息相似,但相似的僅有神韻而已,本質(zhì)上確實反的。”
沈良摸不著頭腦:“老先生,這什么叫反的?”
好為人師的司馬彥沒有拒絕沈良的好奇,悉心解釋道:“若天魔氣息為陽,徐國公這神通的氣息變?yōu)殛?,而已陰來調(diào)和陽,便能相互化解……恩,沒錯,正是化解,徐小友這是以神通在化解這小姑娘體內(nèi)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的魔性,只是抑制、鎮(zhèn)壓魔性的手段雖不多見,但總是有,可這實實在在從根基上化解魔性,恕我直言,這般神通我還是頭一次見?!?/p>
黑道人驚訝道:“徐小友的悟性實乃我生平所見之最,他之前的定海陣,便以讓我大開眼界,甚至能夠順利突破到三品境,都少不了他的功勞,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拿出這聞所未聞的神通來化解天魔污染?!?/p>
司馬彥糾正道:“聞所未聞倒也未必?!?/p>
黑道人問道:“司馬前輩不是頭一次見嗎?”
司馬彥解釋道:“親眼所見是頭一次,但我曾在一本記錄上古年間事跡的古籍上看到過,有一人能以無上神通將那些被天魔污染的可憐人,洗去魔性重新為人?!?/p>
黑道人追問道:“這人是……誰?”
司馬彥沉聲說道:“道祖。”
這尊號一出,沈良與黑道人先是一驚,爾后又覺得也該是如此,如果某一件事了,只有一個人能以神通做到,除了那位開創(chuàng)了道門修行途徑的道祖之外,還能是誰呢?
黑道人沉吟片刻,問道:“司馬前輩,那本古籍上還有說到什么嗎?”
司馬彥搖了搖頭:“古籍上有說的我也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p>
沈良摸了摸下巴,猜測道:“只有道祖會的神通,如今在徐小友手里也展現(xiàn)出來了,你們說……徐小友不會得了道祖的傳承吧?”
司馬彥怔了一下,然后啞然失笑,沒有說話。
他和這滿身酒氣的劍魁畢竟不太熟。
黑道人就直接多了,瞥向沈良說道:“你是不是喝多了?眾所周知,道祖留下來的傳承是道一宗,徐小友是不是道一宗的人,你你難道不知道?”
“道一宗是宗嘛,也許道祖還留了私人嫡傳在道一宗之外呢?或許徐小友身懷道祖血脈,然后覺醒了血脈中的先祖記憶?也有可能道祖其實沒死,留了一魂一魄指導徐小友修煉呢……”
越說到后面,沈良的聲音也越小。
因為酒氣太足。
醉意太濃了。
沈良戰(zhàn)到現(xiàn)在,可是喝了不少酒來壓制傷勢,這出劍是酣暢了,但就如喝酒在興頭上只覺得開懷,但在過后就要酩酊了,他意識到自己就處于一個有些酩酊的狀態(tài),剛剛這些話都是順嘴就說出來了,沒太經(jīng)過腦子。
用俗話來說,就是喝醉了,在說醉話呢。
不過沈良的酒品挺好,一般人喝酒醉了都不知道自己醉了,但他起碼知道自己醉了,所以才會酒意足,這說話的嗓子就不太足,漸漸放緩了下來。
司馬彥沒有笑話說醉話的劍魁,反而是好為人師地解釋道:“沈劍魁說的其他的,我不太好評價,不過道祖沒死這一點,倒有可能是真的,不過嘛他即便沒死,大抵也不會是像我們這樣活在人間,而是……合于大道,托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