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謝凌熙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他污蔑微臣……”周尚書被謝凌熙這一番話嚇的心驚肉跳,磕頭如搗蒜:
“刑部是收到舉報,說萬卷書齋有逃犯痕跡……我們是依法辦事……”
“呵,那本世子現(xiàn)在舉報,你家有逃犯痕跡,你怎么不把你全家抓了?”謝凌熙反問。
“陛下……世子他荒唐……荒唐??!”周尚書捶xiong哀呼。
皇帝靜靜看著這一幕,似笑非笑,“周大人,世子紈绔荒唐,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你就莫要與一個小輩計較。既然你兒子被他打斷兩條腿,那該賠多少藥費,北王府得賠。世子,你可認?”
“賠!”謝凌熙十分爽快。
“周大人,此事你還有何異議?”皇帝又看向周尚書。
周尚書掌心都是冷汗,“臣……臣但憑陛下圣裁……”
他此時就后悔自已為什么要來入宮告狀,為什么想不開招惹一個無知紈绔。
這種紈绔子弟,不懂分寸,不知忌諱,在陛下面前竟然說出刑部是他一家之地這種話……
真是要被他害死了!
“既然如此,你們雙方都退下吧。不過是小輩斗氣一點小事,也值當鬧到朕面前來,周大人,你當朕很閑嗎?”皇帝擺擺手,刺了周尚書一句。
周尚書伏首大拜:“臣萬死……”
姜容與謝凌熙一道離開皇宮。
全程,她都沒來得及插一句話。
她原本是打算,若周尚書咄咄逼人,她來給皇帝一個臺階。
皇帝肯定不會為難謝凌熙,但需要找一個借口放過。
沒曾想,未用到自已。
紈绔這一層外衣,有時候真有不可言說的妙用。
不僅全身而退,而且還反將一軍。
這一下,該是周家頭疼了。
……
姜容十分清楚,皇帝不會問罪。
對于皇帝來說,謝凌熙不就是和刑部尚書的兒子斗氣,把刑部的人趕走了嗎?
他一個紈绔做出這種混賬事,有什么稀奇嗎?
這點小打小鬧,在皇帝眼中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