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伯父。若您有什么事,也請不要與我見外?!苯莸馈?/p>
沈太傅微愣,點頭笑道,“好,好!”
姜清遠的性子便是如此,率性灑脫,沒那么多客套虛禮。
姜容像他。
沈太傅心中欣慰。
今日沈家賓客眾多,姜容不打算久留,告辭。
沈太傅讓沈柏亭兄妹,送送她……
一行人剛走過前廳花園,便與在花園轉(zhuǎn)悠的姜文興父子,不期而遇。
“沈太傅!”姜清榮一看見沈太傅,殷勤迎了上來:
“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沈太傅對姜家人都十分客氣,笑道,“姜丫頭要回府了,讓孩子們送一送。”
“妹妹怎么不一起留下吃飯?”姜文興一臉關(guān)心詢問。
他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只單單看外表,倒是個翩翩君子。
“妹妹?這位是……?”沈太傅驚訝看向姜文興。
姜文興立即答道:“小侄是容兒的繼兄,姜文興。”
繼兄?
沈太傅想到清遠并無兒子,過繼子嗣在家族乃是應(yīng)有之義,也不覺得稀奇,于是認真打量了姜文興幾眼,問道:
“可讀書?可舉業(yè)了?”
“只僥幸中了個舉人,遠不如父?!苯呐d謙虛道。
他是過繼子,他口中的父,自然就是狀元公姜清遠。
“亦是不錯了。”沈太傅撫須點頭,“你年紀還輕,可多學(xué)幾年再去考……學(xué)業(yè)上有什么不解之處,可來問我。”
他與姜清遠同榜,一狀元,一榜眼。另還有一探花,皆是好友。
當(dāng)年三人同榜,分占前三,曾經(jīng)也是一則士林佳話。
這些年雖被流放,但也沒有自暴自棄,每日除了做流放分配的活計,私下都在認真讀書,教導(dǎo)一雙兒女……
給舉業(yè)的學(xué)子們指導(dǎo)一二,綽綽有余。
“多謝沈太傅!”姜文興心中暗喜,沒想到他想了一肚子巴結(jié)的法子,還沒用上,這就已經(jīng)結(jié)交成功了?
“不必客氣。你是清遠兄弟的繼子,我理應(yīng)替他多照看一二。”沈太傅含笑道。
姜文興一聽這話,立即打蛇上棍,“那我便厚顏喚您一聲沈伯父。恭賀沈伯父回京,官至太傅。您剛回來,本不該麻煩您,只是今日見著您,便想起了此事……我這個月中旬,將要行及冠禮,叔父正想尋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為我做主禮……不知您可否有空?”
“當(dāng)然有?!鄙蛱狄豢诖饝?yīng)下來。
姜容眸色微閃,及冠禮。
大夏律,勛貴子弟及冠后,若爵位空懸,便可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