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喻淮醒過來時,看到的是鄉(xiāng)下家里樸實無華的木質(zhì)屋頂,身旁是母親為她準備的山藥粥。
他動了動手指,猛地坐了起來。
母親聽見動靜,快速走了進來,緊緊握住他的手,眼底滿是擔(dān)憂。
“喻淮,你剛才是怎么了?突然就暈了過去,阿聲都急得不得了,她去給你買藥去了。”
祝喻淮腦子嗡嗡的,不敢置信地問道:“林晚聲沒事?那貨車沒有撞上她?”
祝母輕拍了下他的頭:“說什么傻話呢!貨車跟阿聲都不在一條線上,是你看岔了吧!”
祝喻淮很久很久才平靜下來,而后涌上一種巨大的喜悅。
一切好像在不知不覺中結(jié)束了,母親沒有死,林晚聲也沒有死。
正巧這時,林晚聲提著藥走了進來,直愣愣地盯著祝喻淮。
祝喻淮毫無征兆地從床上起來,猛地將林晚聲扯進自己的懷里。
“你沒死,你沒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好怕你就這么死了,我好怕”
祝母在一旁偷笑著,看著兩人抱在一起,嘴角帶著一抹竊喜,趕忙出了房間,還隨手帶上了門。
林晚聲,她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人品絕對沒有問題,如果是她的話,一定能和喻淮過得幸福,祝母思忖著。
房間內(nèi),林晚聲心臟砰砰跳了起來,身前的男人將她抱的很緊,兩人呼吸交融,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說什么傻話,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點,卻還是藏不住聲音里的顫抖。
祝喻淮急得紅了眼眶,抬起頭來,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林晚聲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想說些什么,又想等他身體痊愈了再說。
話鋒一轉(zhuǎn),她低聲道:“你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再也不要擔(dān)心害怕,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筆錢,已經(jīng)成了老賴,在外面做了不少犯法的勾當(dāng),已經(jīng)被送進去了。”
祝喻淮低低嗯了一聲,說不清是什么情緒。
他只是不得不承認,跟他有些血緣關(guān)系的父親,是這么一個敗類,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愛自己的孩子。
林晚聲頓了頓,又告訴祝喻淮一個消息。
“那個坐輪椅的女人,發(fā)病進了icu,只怕再難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p>
她小心翼翼看著祝喻淮的反應(yīng),卻見他連表情都未曾變化,心底竟然松了一口氣。
祝喻淮轉(zhuǎn)頭,怔怔看著窗外,莫名回想起陸蘊菲曾經(jīng)風(fēng)華正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