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回過神來,抬眸看君離洛,“陛下,這是您設(shè)計的嗎?”
“自然?!本x洛朝她笑了笑,“你原本的這塊雖是上等羊脂玉,但圓形扇墜實在是平平無奇,朕給你畫的這塊是不是好看多了?”
“陛下的丹青無人可及。”宋云初道,“與玄麟玉相比,羊脂玉的確顯得平凡了?!?/p>
畢竟二者價格都差了將近十倍。
見宋云初摩挲著手里的扇墜,君離洛眼底漫出笑意,“那云初可喜歡?”
宋云初一時沉默了。
【看來狗皇帝彎得很徹底。】
【俗人貪財好色,我要是個男的,我就陪他玩一場斷袖情,說不定他一上頭,真就給我封王了?!?/p>
【他都暗示得這么明顯了,我要是再跟他繼續(xù)裝糊涂,也不知道他能有多少耐心?!?/p>
【若我一直不同意,他該不會跟我玩強制愛那一套吧?雖然他不是我的對手,但萬一他拿權(quán)勢來壓我,要我從了他,屆時我該如何應(yīng)對?】
【要不我跟他說,我只能接受做攻,寧死不做下邊那個,他會不會死心?畢竟他不可能同意被人壓,為了給彼此都留幾分尊嚴,他或許會選擇放下?!?/p>
君離洛的眼角輕微抽搐了一下。
“陛下所賜乃是恩典,臣又怎么會不喜歡。”
宋云初朝他一本正經(jīng)地回了一句,隨即將扇子掛回腰間。
豈料下一刻,她的手便被君離洛握住。
“云初,朕說的不是君臣之情。”
君離洛定定地望著她,“你如此聰明,早該察覺到朕對你的心意了吧?”
她既然已經(jīng)有所察覺,他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最初他擔(dān)心她對他毫無情意,這才忍著不說,可如今他發(fā)覺,她雖然有極強的防備心,但并不排斥他,她考慮的是一旦暴露身份會影響前途,而不是被他看上有多么糟糕。
她真正嫌棄一個人的時候,是會用各種粗俗難聽的詞匯在心里把那個人反復(fù)唾棄,針對君天逸便是如此。
而對他,不過就是調(diào)侃一句狗皇帝,從前她的確煩他,如今??渌莻€好上司,這難道不算是一種好感嗎?
她想隱瞞身份,他陪她隱瞞就是,但他心里的這份情,他得說給她聽。
“云初,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朕從未體會過心中悸動的感覺,是你”
“臣不敢!”宋云初故作惶恐地起身想要退開,君離洛卻沒放開她的手。
“你聽朕把話說完可好?!本x洛的面色有些無奈,“是你讓朕明白,對一個人動心是何種滋味?!?/p>
“陛下,這這不妥啊?!彼卧瞥醯拿嫔訜o奈。
“有何不妥?”
“臣與陛下都是男子”
“那又如何?”君離洛不假思索地接過話,“我心悅你,這份情意無關(guān)男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