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總算回過頭來看司連婳,“不知公主所說的好好談,指的是哪件事?”
“君天逸的事,寶圖的事,都能談。這不也是寧王殿下所希望的嗎?”
宋云初聞言,便回到了茶桌邊坐下,“那本王洗耳恭聽?!?/p>
“先把花影接回來?!彼具B婳道。
宋云初并未答應(yīng),只靜靜地注視著她。
司連婳見此,心中便明白了。
若沒說出宋云初想聽的話,他是不會挪動半步的。
“我與君天逸在兩年前相識,他救過我,我從不喜歡欠人情,可當(dāng)時的他日子過得舒心愜意,沒有什么需要我援助的。”
“時隔兩年,他落魄了,來尋求我的幫助,我自然是還記著欠他的人情,便收留了他,他失蹤的這些日子,都是我在庇護(hù)他。”
“我原本買了不少人皮面具給他用,可那些面具的模樣都被你掛在懸賞令上了,我只能將他從驛館轉(zhuǎn)移,免得他哪天暴露了會牽連到我,我特意買了那座僻靜的竹園給他暫住,他出門都會來請示我,沒了人皮面具,我只能把花妝從西凌國召來,花妝能把他打扮成年過半百的老人,甚至是女人?!?/p>
“我知道你一定想笑我糊涂,我代表西凌國前來和你們合作,卻還庇護(hù)你們的罪臣,可若換作你是我,你會對從前的恩人見死不救嗎?”
司連婳說到此處,有意緩解冰冷的氣氛,便又放輕了語氣,“我沒想過幫他對付你,這點我可以向你擔(dān)保,勝負(fù)都是各憑本事,我還不至于糊涂到幫他報復(fù)仇人,他的恩怨我是不想管的,我能做的就是保他不死而已。”
“那現(xiàn)在還想保嗎?”宋云初不冷不熱道。
“寧王殿下這樣問,是在故意取笑我嗎?”司連婳有些沒好氣,“我只恨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他的卑劣,好除掉這個禍害!”
“此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你們,如今你們又救了我就憑我欠的人情,夠我再次修書回國給父皇了?!?/p>
“我會告訴父皇母后,是漠北人企圖挑撥你我兩國的關(guān)系,對我多番刺殺,多虧你們制止了悲劇的發(fā)生,所以我們將寶圖合并之后,應(yīng)兩國平分,方能顯示我西凌國的氣量。”
“我只求殿下一事。關(guān)于我和君天逸”
“本王可以替你保守秘密?!彼卧瞥踝匀幻靼姿f什么,“既然西凌國與天啟國要合作,本王的確該保全公主的顏面?!?/p>
“多謝?!彼具B婳頓了頓,道,“可以把花影從大理寺接回來了嗎?”
“本王壓根就沒把她送去大理寺。她此刻就在瑞和堂外的馬車上,白竹正看著她?!?/p>
司連婳:“”
片刻的無言之后,便是欣慰。
還好,花影沒有真的被用刑。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p>
她明白這聲致歉不頂什么用,但宋云初看在寶藏的面子上,定不會再取笑她。
“本王有些好奇,君天逸當(dāng)初是如何忽悠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