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才被放在了榻上,便扣著君離洛的肩膀?qū)⑺麎旱搅舜驳睦飩?cè)。
“云初?!?/p>
“嗯?”
“你也叫我一聲好聽的?!?/p>
“想聽什么?阿洛,小洛,洛洛”
君離洛:“”
無言了片刻之后,他直言道:“我覺得叫洛哥哥更好聽。”
“那你再多叫我?guī)茁暯憬??!?/p>
“休想!”上次他是喝多了被她忽悠,如今他清醒著,可不會亂喊稱呼。
“一讓你叫姐姐,你就不樂意?!?/p>
“我比你大兩歲?!本x洛再一次強調(diào)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別跟我說什么心理年齡,我只論現(xiàn)實年齡?!?/p>
“哦,那不說這個了,你不是專門來侍寢的嗎?良辰美景,莫要辜負?!?/p>
“”
不覺間,夜已深。
城東的一處酒莊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王爺,公主這兩日一直待在瑞和堂,醫(yī)館里外都有多人把守,可見她所中的毒不簡單,需要江小姐每日照料?!?/p>
“江小姐如今與寧王交好,若與公主長久相處下去,公主偏向?qū)幫跻苍谒y免,咱們離開竹園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公主不會再信任您?!?/p>
“公主中毒一事,興許和寧王有關(guān),只是咱們?nèi)缃駸o法證明,否則便可以挑起他們之間的紛爭了?!?/p>
君天逸立在窗臺邊,聽著身后灰衣男子的匯報,神色緊繃。
他不懷疑宋云初給司連婳下毒,他確定那就是宋云初干的好事。
為了與司連婳交好,讓司連婳背上人情,那廝也真是足夠陰險狡詐。
原本他還指望司連婳能夠給他提供助力,可如今他身邊只剩下母妃留的這些人了。
他不得不敬佩母妃的未雨綢繆。
“都是我連累了母妃。”他將手擱在窗臺上,拳頭緊握,“母妃本該享福,卻因為我的失敗,不得不困在清溪寺內(nèi)”
“屬下知道王爺思母心切,可清溪寺那邊,如今咱們是去不得了,主子一心為您考慮,是不希望您再冒險的,屬下懇請您,莫要輕舉妄動,主子最大的心愿是您能平安,若為了救她而暴露,便是辜負了她的苦心?!?/p>
灰衣人頓了頓,又道,“另外,除了她給您留下的銀子之外,這個莊子也能賣不少錢,主子的意思是,從前金尊玉貴的日子是回不去了,但她留下的這些也足夠您衣食無憂,皇城終究不安全,不如離開這是非之地,找個偏遠些的城池隱姓埋名,保余生安穩(wěn)。”
“隱姓埋名?”
君天逸重復(fù)著這幾個字,語氣冷然,“那我的仇不報了嗎?母妃就不管了嗎?她替我著想,我又豈能做個縮頭烏龜?”
“可是以咱們?nèi)缃竦膶嵙?,根本無法與寧王抗衡?!?/p>
“只要留下來,焉知沒有機會?若要我棄母妃不顧,放下仇恨茍延殘喘,我的余生都不會安穩(wěn)!母妃我一定要救,仇我也要報,無論多艱難,都得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