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江如敏爭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沒贏。
她的母親曾是側(cè)室,那時她就聽人說她不如江如敏高貴,后來母親做了國公夫人,她在地位上終于和江如敏平等,與母親打交道的貴婦們也都夸她比江如敏出色。
母親活得體面,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不能遜色,于是她學著母親教她的手段,與江如敏爭奪逸王妃之位。
那時君天逸與江如敏并非兩情相悅,只不過是遵從父母之命,得知君天逸不喜這樣的安排,她便總是適時地出現(xiàn)在君天逸身旁,順著他的話,做他的解語花,一來二去,君天逸對她果然更滿意。
母親也很欣慰,說她有能耐,定會光耀門楣,榮耀自身。
她明明那么努力地去爭取一切,可到頭來還是落得一場空。
她本來可以做尊貴的王妃,可她哪知道君天逸會忽然發(fā)了瘋,通敵謀反,那人干這件事之前可沒和她打過招呼。
她的一切期盼都化為泡影,而江如敏卻越來越風光。
憑什么!
只怪她運氣太差,江如敏運氣太好,找的靠山一個賽一個地位高。她痛恨不甘,卻無力改變現(xiàn)狀。
但她還不能灰心,她和母親都掉入了陷阱,父親定會想辦法救她們。
“白竹,命人把江二小姐和國公夫人帶上馬車,送往清溪寺陪伴怡太妃修行懺悔,記得告知主持一聲,要幫二小姐把頭發(fā)剃干凈?!?/p>
苗氏仍在昏迷,被江如敏的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架到了醫(yī)館外。
江雨夕嘴上的布被拿了下來,江如敏還貼心地把帽子還給了她。
“戴上吧,免得走到外邊被街坊鄰居嘲笑?!?/p>
江雨夕望著她寧靜的面容,只覺得她虛偽透頂,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可江如敏身后的幾人無一不是高手,她就算要襲擊也不可能成功。
她只能恨恨地接下帽子,罩住頭頂上的丑態(tài),跟在苗氏的身后上了馬車。
馬車正要行駛之際,車窗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而后江雨夕就聽到了晉國公渾厚的聲音。
“寧王未打一聲招呼,就要處置國公府的人嗎?”
江雨夕喜出望外,掀開簾子就看見晉國公帶著一眾護衛(wèi)攔在了馬車前。
“父親,我和母親是冤枉的,我們沒有犯錯,救救我們!”
醫(yī)館內(nèi),宋云初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扇子,邁著輕緩的步伐走了出來。
“怎么,國公爺是認為您的妻女肆意妄為不用受罰么?且先不說江二小姐狂妄地追打六品女官,就說公主被冒犯一事,陛下十分重視與西凌國的合作,二小姐拿著兇器直闖公主房屋,本王還管不得了?”
“她們是來求醫(yī),絕不會糊涂到冒犯公主,此事定有蹊蹺!即便她們真的有錯,她們身為國公府的主母與小姐,也該由陛下處置,而不是由寧王你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