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對我們二人的成全,末將銘記在心,定會報答?!鼻厣鞒卧瞥豕笆忠话?。
待宋云初離開后,秦慎滿面歡喜地轉過頭看霍嵐。
“阿嵐,今夜之事,當真不可思議”
秦慎說話間,握著霍嵐的手又緊了幾分,“我真擔心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只是做了一場癡夢。”
霍嵐揚了揚唇角,伸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臉。
秦慎頓時齜牙咧嘴,“疼!”
“疼就對了。”霍嵐收回手,“現(xiàn)在還覺得是夢嗎?”
秦慎伸手將她擁進懷里,“不是夢,其實我連做夢都不敢這么大膽,從你進宮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不敢再抱有幻想了,能見你一面都是奢望。”
詐死、換個新身份與他在一起,他是真沒有這樣的想象能力啊。
若不是今日親身經(jīng)歷心愛之人死而復生的事,他哪里知道有假死藥這種東西?
只能說寧王殿下真是了不得,能做旁人不能做之事,策略更是驚人。
“阿嵐,若你換了身份回到霍家,你父親還會不會再反對我們?”
“都換了身份了,還何必管他同不同意。他管女兒的事情也就罷了,難道連侄女都要管嗎?!?/p>
霍嵐不假思索道,“殿下方才不是說了么?以后人前管父親母親得叫二叔二嬸了,當然了,我私下還是會管母親叫母親,至于父親他若還不對我好,我便一直管他叫叔,看他能把我如何。他若不認我也無妨,反正母親和弟弟是一定會認我的?!?/p>
“阿慎,從前我什么都聽父親的,但是今后,我想自己做主,咱們的事情,誰都不能再干涉了。”
“德妃剛死沒多久,咱們行事得低調(diào),這日子一天天過得也快,德妃會漸漸被人遺忘,等和家里人相認之后,我再藏一段時間,明年年初回霍家,然后你就去我家提親,如何?”
“好!你怎么安排都行?!鼻厣鲬酶纱嗬?,眼角眉梢都是雀躍之色,“都聽你的!”
二人又說了許多體己話,秦慎歡喜的心情緩緩平復下來后,便開始冷靜地思索一件事。
“阿嵐,雖然我的實力得到了殿下的賞識,但總不能因為我投誠了他,他就如此幫我。按理說他招攬人才,給予財物或是提拔我就行了,可我都還未立功,他就成全了我最大的心愿這其中想必有你的參與,你是不是與他做了什么交易?”
“不算交易,是我?guī)瓦^他一回?!被魨古牧伺那厣鞯氖直?,示意他安心。
“寧王的性子恩怨分明,父親雖與他作對,但我助過他,所以一碼事歸一碼事,德妃的逝去對霍家算是個打擊,寧王成全咱們的同時,能讓父親收一收功利心也好,我如今就盼著他少惹事,免得將來一敗涂地。”
“寧王勢大,地位日益穩(wěn)固,你跟著他定是能掙到前程,不過你得記著,既然認準了一個上級就不要左右搖擺,更不能受人挑唆,你只需做好分內(nèi)之事,與你無關的切勿自作主張,寧王身上爭議較多,你若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也別輕信,明白嗎?”
霍嵐所指的風言風語,自然是朝野間一些說宋云初心狠手辣、為人奸惡之類的話。
可秦慎卻會錯意了,“你指的是陛下與寧王斷袖的謠言嗎?這種言論我怎么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