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不傷人?那我胳膊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趙側妃怒道:
“這只貓必須送出王府!我家瑩瑩對貓毛過敏,它在北王府,會妨礙瑩瑩養(yǎng)胎!”
翡翠急道,“我們金玉苑與照光苑隔著七八個院子一個花園,雪團兒從不離開金玉苑,大少奶奶根本碰不到雪團兒……”
“你一個賤婢也敢在我面前吠吠!”趙側妃惱怒,抬手就要扇翡翠耳光。
姜容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翡翠是我院子里的人,就算要管教,也輪不到外人。咱們王府最重規(guī)矩,趙妃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這便是在說她沒規(guī)矩。
趙側妃氣急,憤怒甩開姜容的手。想起喬氏懷孕,又滿是自得,道:
“這人,你便慢慢教去吧。但貓,從今日起,必須趕出王府?!?/p>
“世子妃,你也是個識大體的人,想必你能理解,為了謝家的血脈,區(qū)區(qū)一個chusheng,自然是要趕走的?!?/p>
趙側妃逼視著姜容,咄咄逼人。
這一次,趙側妃找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她甚至沒有冒進說要打死雪團兒,只是送走。
為了保護喬氏的胎,這一番處置,合情合理,無可指摘。
姜容眉頭緊皺。
她十分清楚,貓根本礙不著喬氏。不過是趙側妃故意找茬,拿她立威。
其實也就是給貓兒換個住處,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這,觸碰到了她內心深處的一道暗傷。
很久以前姜家有了一只貓兒。
姜婉說她害怕貓,常氏便把那只貓送走了。
姜婉其實并不怕貓,她不過是不想看見姜容得到喜歡的東西,不想看見她那么高興。
她就是想看姜容難過。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黃昏。
小小的姜容,站在門前哭成淚人,目送著貓兒被送走。
原來,這些事根本沒過去。
一直藏在她記憶深處。
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姜容,但此時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時候,刺骨的難受。
“大嫂養(yǎng)胎是謝家最重要的事,但北王府人員眾多,嘈雜喧鬧,不適宜大嫂養(yǎng)胎?!币坏览涞穆曇?,從姜容身后傳來:
“西山別院偏遠幽靜,很適合養(yǎng)胎。大嫂離不得趙側妃,你帶著庫房的藥材一起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