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慶扎了一會兒,啥“氣感”也沒感應到。
睜開眼,胡子氣得一撅一撅:
“朽木!愚鈍!這點悟性都沒有?老夫當年…呃…怎么繼承祖技?”
他拔出針,又換了個“合谷”穴扎下去:
“再來!心神放空!想象…想象一股暖流…從丹田升起…”
蘇白努力想象著…想象醬肉面…想象肉包子…
嗯,暖流是有了,不過口水都快兜不住了…
“氣動了嗎?暖流呢?”
范慶閉著眼急吼吼地問。
“沒,先生,真沒氣?!?/p>
他苦著小臉實話實說。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蘇白的手腕被扎了好幾個紅點。
范慶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啥“氣感”也沒找到。
氣得把銀針往木盒里一丟:
“罷了罷了!今日先認穴!把十二正經(jīng)、奇經(jīng)八脈、三百六十五個穴位,給老夫背熟了!記不住…仔細你的皮!”
他從箱子里抽出一本《銅人腧穴圖》,丟給蘇白:
“對著圖!背!三天!背不下來,飯也別吃了!”
說罷,又把銅人拿出來遞給他。
蘇白看著那畫滿了光屁股小人,身上標滿密密麻麻黑點的破書和銅人,一陣迷糊。
三百六十五個穴位?還帶經(jīng)脈走向?三天?
老板,你當我是復讀機啊?這比背《四書》還變態(tài)!
《四書》好歹是字,這全是點和線!人體迷宮?。?/p>
要不是有過目不忘,給你三年背背看?
他心里哀嚎,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