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樹根刺穿,并不會直接導(dǎo)致褻瀆者的死亡。實際上,那根樹根幾乎在瞬間便被斬成了十幾段,膽哥也隨之慘叫一聲,又一次跑遠(yuǎn)。
但剛剛那短暫的接觸還是讓膽哥從他體內(nèi)抽走了一部分力量,不過話又說回來,比起因為被偷襲而大喊大叫不斷咒罵的耶爾遜,膽哥對褻瀆者的影響反倒真的沒那么大。硬要說的話,也只是打斷了他的大招而已。
嗯,而已。
“我覺得是時候戰(zhàn)略性撤退了。”
“嘖,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次先放他們一馬!”
惡魔或許能永生,但絕非不死。耶爾遜這種純粹的莽夫,能活這么久靠的全是識時務(wù)。
說白了,他雖然莽但是不莽到底,認(rèn)可力量至上的根本在于覺得對面更強的時候可以不顧臉面立刻跑路。
但他雖然能夠認(rèn)清這一點,比那些真的死掉的同行要好不少,可他認(rèn)清的時機總是會慢一拍。這也是他附身的契約者為什么會更換的這么快,他自己還能勉強靠著生命力強這一點屢次生還,但他的契約者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而這次也并非是例外。
“哼,想逃?”
不說這個褻瀆者還是任務(wù)進(jìn)度條的一部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么好的武術(shù)教練,不把他徹底榨干,能讓他就這么輕易的跑了?
只要你不打算掀桌子,那我們還是可以繼續(xù)當(dāng)好朋友的嘛。
漆黑的火焰成為了張為人足底的支點,他既是球手,也是受擊的球,來自惡魔的力量與他自身的力量一同作用,讓他一個彈射起步就攔在了褻瀆者的面前。
看著對面玩了那么久的王之財寶,要不是害怕把對面嚇跑,他早就拿來用了。
“剛才那招挺酷的,怎么用的?還能再來一次嗎?沒事,這次我應(yīng)該能躲過去,不會再打斷你的。”
褻瀆者沉默了,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雖然都是在和惡魔打交道,但你是怎么做到?jīng)]有一點人樣的?
“對面那個,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撒羅奇本尊?”
耶爾遜難得的沒有回答。
“嗯?”反倒是撒羅奇那邊突然有了動靜,“嘖,跑了嗎……”
“跑了?它還有其他的契約者?”
“不,它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覺得丟人所以跑了。”
“這么脆弱?”張為人的驚訝溢于言表,“我覺得我還沒做什么?。俊?/p>
“有考慮過接替耶爾遜的位置嗎,你我合力,在地獄里弄死它也不是不可能的?!?/p>
“……褻瀆者過來了?!?/p>
耶爾遜的不告而別,并沒有影響到褻瀆者的戰(zhàn)斗意志。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解決掉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多半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