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顧硯舟傷過千百次的許雋意可不敢自作多情,他嘆了一口氣,只當這小孩又開始心思敏感了。
“出了什么事情?微博上有人罵你了?還是家里又出了什么變動?”
許雋意能想到的,會讓顧硯舟傷心的事情,就這么兩件。
顧硯舟搖了搖頭:“雋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p>
許雋意放下了浴巾,坐在小凳子上,跟他對視:“什么?”
“我好像……”顧硯舟嗓子有點干,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喜歡一個人?!?/p>
聞言,許雋意的呼吸都停滯住了。
摻著沐浴露香氣的水霧本應該是柔軟溫暖的,但是竄入他的鼻間,他只感到一陣涼意。
xiong口很悶。
疼,但是不知道哪里疼。
他很艱難地吞咽口水,撐著笑意道:“哦?什么時候的事,現(xiàn)在才告訴我。”
顧硯舟有些心焦地看著對方的表情,在看不出來有一絲不對勁之后,他有些挫敗地低下了頭:“啊,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確認的。也不能說確認吧,只是有點懷疑,現(xiàn)在想想,應該是喜歡上了?!?/p>
對方的每一句話都讓許雋意的心下沉了幾分。
早該有這么一天的,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他該慶幸嗎,這人知道自己喜歡上別人了之后,我看見了乞力馬扎羅山的雪
綜藝又拍攝了一天半的時間,后面的行程有些單調,做了幾輪游戲,抓拍了幾個賣點,最后用個中心主題升華一下節(jié)目效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徹底結束錄制之后,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間收拾行禮。
其實大家本來就沒有帶上很多隨身物品,收拾東西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
準備好的人在樓下大廳里集合,節(jié)目組的人負責把眾人送出這個農(nóng)莊。
許雋意連著拍了幾天的綜藝,臉上露出倦容。
他正靠在宋向隅的肩膀上打瞌睡,遠處幾個小姑娘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許雋意懶得解釋,他這幾天一直和宋向隅同吃同住,那些人早就開始造謠了。
反正他是真同性戀,宋向隅也是真同性戀,雖然不是一對吧……但是說他們是gay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這時,顧硯舟和鄭初黎咋咋呼呼地走下來了。
“我昨天給你問了啊,那個非洲的寶石商,”鄭初黎又想壓著聲音,又壓不住聲音,結果是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到他說的話了?!叭思叶颊f了下一批貨和下下一批貨都有人預定了,你再心急也只能等兩個月后了。”
“我加錢!”顧硯舟豪氣道,“第一批貨定價是多少,我出兩倍?!?/p>
鄭初黎見鬼一樣看著他:“你就非要那個項鏈?買來你自己又不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