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看見那個娃娃,眼中的灰寂才驅(qū)散了些許,他發(fā)了瘋一樣,伸出手搶走那個娃娃,抱在了懷里。
他嘴里呢喃著什么,直到顧硯麟靠近,才聽見對方說的是:“我的”。
顧硯麟皺眉道:“顧硯舟,不要失了分寸?!?/p>
顧硯舟無聲流淚:“我想去看看?!?/p>
“什么?”
“我想去那家餐廳看看,我想再跟他說一句話,求你了,哥……”
顧硯麟看著他滿臉淚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好,但是不要待太久,也不要被人看見?!?/p>
舊餐館,物是人非。
顧硯舟趕過去的時候,店里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開始打掃了。
“請問,”顧硯舟拉住了一個服務(wù)員,“a03包廂的人還在嗎?”
那個服務(wù)員有些驚愕,這人怎么跟顧硯舟長得這么像:“那桌客人已經(jīng)走了十幾分鐘了,菜還沒撤,你可以打包帶走?!?/p>
顧硯舟的手一下子垂了下來。
人走了,已經(jīng)走了。
他頹廢地走到包廂門口,看見那滿桌子的菜,中間擺著許雋意最愛的點心,夾著芝士的奶酪蛋糕。
還被做成愛心的模樣,上面擺放著“100”的數(shù)字。
顧硯舟恍惚想起來,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一百天紀(jì)念日。
他伸手將那塊芝士蛋糕放在嘴里,紅著眼,面無表情地咽了下去。
雋哥,原來冷掉的芝士,是苦的。
上海又下了一夜的雨夾雪
冬季的小雨下得淅淅瀝瀝的,上海成天都是灰撲撲的。
在這里,許雋意要把《警戒線》最后一段戲份給補(bǔ)了。
林溪經(jīng)常過來探班,還會給他帶一些吃的用的。
大家沒再看見顧硯舟的身影。
看著許雋意日益瘦削的身子和頹靡的情緒,大家多多少少猜出來了一些。
兩個人分手了。
這也太突然了,這兩個人之前還在劇組里你儂我儂,現(xiàn)在竟然突然分開了。
……像是顧硯舟提出的分手。
許雋意的狀態(tài)太過于落魄,有時候呂賢偉看不下去,拍戲的時候一直說“情緒給得太多了”。
最后的戲份勉強(qiáng)在半個月內(nèi)拍完了,殺青之后許雋意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在上海亂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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