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在意這銀簪是誰生產(chǎn)的了。
因為這世上每時每刻都有一些居心叵測的混蛋,在暗地里制造著這些假古董騙人害人。
我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這銀簪究竟是怎么到張曉玉手里的。
同事送的這個借口很明顯站不住腳。
因為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收同事的禮物。
之前我還不太確信,但現(xiàn)在看到她臉上那萬分懊惱的表情,我?guī)缀跻呀?jīng)可以確定,張曉玉得到銀簪的過程中,肯定藏著什么貓膩!
我讓蘇清顏先把銀簪拿出去,接著板起一張臉,質問張曉玉:“張大組長,我實話和你說了吧,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就連這位蘇老先生都治不好。”
“恐怕這天底下能救你的人,也就只有我了,但想讓我出手的話,你的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曉玉有些生氣,剛想拒絕,但見蘇天河也朝她投來好奇目光后,她這才沙啞著開口,聲音里裹著難以言說的屈辱。
“上個月,我剛調(diào)回白城分局,路過城南古玩街……”
這段記憶顯然讓她如芒在背,她轉頭望著窗臺,咬牙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出身古玩世家,對古董的愛好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我就進去了,主要是想看看過去這么多年,古玩街里的東西有沒有更新?lián)Q代……”
“當時,那個胖老板就給我拿了這根簪子,說是民國時期的老物件,還說什么鳳凰纏枝紋是大家閨秀的標配”
聽到這兒,我挑了挑眉,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
這說辭聽著就漏洞百出,民國銀飾雖然也流行過一段時間的纏枝紋,但工藝遠比這簪子精細,更何況那歪歪扭扭的焊點根本瞞不過內(nèi)行人。
”他說這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我……”
張曉玉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猛地泄了氣。
“我爸當年教我的那些鑒別法子,太久不用都生疏了,而且那老板拍著胸脯保證,說假一賠十,我一時糊涂就……”
最后幾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來的。
堂堂鑒寶大師張毅洪的女兒,竟然栽在這種拙劣的仿品上,這臉算是丟盡了。
”那你買簪子的時候,大概花了多少錢?”
我忍不住追問。
“八萬……”
張曉玉的臉頰騰地漲紅,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我當時想的是,把簪子轉手后估計能小賺一筆,可這簪子的造型又特別符合我的口味,所以我就自己留著戴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