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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的。
龔掌柜生意折本那年脾氣就特別的大,又常喝酒,抓到他們摘棗zi,拎柴刀追了一路,殺氣騰騰地像是隨時要吃人。
項桓拉著她駕輕就熟地在街巷中逃竄,饒是如此他也沒張嘴喊救命,宛遙氣力不足,實在跑不動了,項桓便三兩xia將她背起來。
龔掌柜據(jù)說年輕的時候是個打鐵的好手,刀上功夫了得,兩個孩zi被bi1在墻角里,他酒沒醒,滿kou胡話揚刀作勢要砍。
柴刀生了繡,刃上紅斑像極了鮮血。
那日的畫面凌亂又模糊,時隔多年,宛遙也只記得項桓把她往后拉了一xia,抬手抄起墻邊的木桿狠狠地刺過去。
柴刀哐當落地,長桿應聲斷成了兩截。
后來龔掌柜在床上結結實實躺了一月有余,兩家的大人不知登門賠了多少回不是。
她是個姑娘家,dg多也就受些責備,關幾日的禁閉;項桓則挨了好幾頓打,若不是pi糙肉厚,估摸著也要在床上同龔掌柜遙相呼應一個月。
及笄前的那段時光,宛遙差不多就是這樣度過的,她好像把自己這一輩zi最壞的事都zuo完了,還有幾分意猶未盡的gan覺。
然而項桓仍舊是三日一小罰五日一大懲,在練武從軍這件事上他倔得像tou驢,連累她也要被殃及池魚地挨不少罵。
年少大多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夢想,原以為上陣打仗是他嘴上說說,怎么想都離自己很遠。
直到元熙十八年。
西北大旱數(shù)月,貧瘠的草原許久終于難以為繼,突厥在寒冬來臨前舉兵南xia,皇城到chu1都張貼chu征兵的榜文。
當天夜里,項桓便收拾好了行李,帶著他那柄槍偷偷溜了。
甚至連封書信也沒留。
等項侍郎第二日發(fā)覺,他人早已不知去向,興許知dao家里人不會應允,索xg把告別都省了,chu走得無牽無掛。
從此以后就是萬里陽關路,歸期無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