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怎么辦?”
正對山砬子的一棵大樹后面,范伍緊張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不急?!?/p>
聶北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你身上都帶了什么家伙?”
“只有一把獵刀,還有個彈弓……”
范伍小聲說道。
就算正式編制的護(hù)林員都沒資格持槍,更別提他這種編外人員。
“這樣,你一會兒先用彈弓,引走兩個人……”
聶北飛快的計(jì)算了一番,開始吩咐起來。
面對五個手里有槍的偷獵者,硬拼風(fēng)險太大。
尤其還有游客在旁邊,很容易造成誤傷。
他和范伍亮明身份也沒用,常老七等人并未蒙面,這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
在酒精上頭和精蟲上腦的雙重作用下,這群偷獵者明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一種瘋狂狀態(tài),絕對不會介意再多出兩具尸體來。
人跡罕見的深山之中,一個冬天過去,大自然會抹除一切罪惡的痕跡。
殺人這種事情,對于普通人來說難如登天,根本下不去手。
但對常年靠偷獵為生的人來說,和打死一頭野豬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
“這些人回來……想干什么?”
許初心也打開了手電筒,而看清楚常老七等人的眼神后,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幾位大哥,你們是來幫我們的吧?能生堆火嗎?最好再弄點(diǎn)吃的……”
不同于許初心的警覺,呂琿激動地湊上前去,開始套起了近乎。
“沒問題,那都不叫事?!?/p>
常老七怪笑一聲,一擺手,身后的那幾個偷獵者便開始忙活起來,很快生起了一堆篝火。
接著,還將一只野兔剝了皮,放在火上熏烤。
溫暖的火光,誘人的烤肉香氣,讓呂琿等人眼珠子都綠了,快速圍到了火堆前,一邊烤火一邊盯著野兔咽口水。
他們是上午進(jìn)的山,午飯和晚飯都沒吃,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晚上九點(diǎn)多,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
許初心卻并未湊上前去,反而還朝著后面退了兩步,美目中滿是警惕之色。
袁可也哆哆嗦嗦地跟在她身邊,看到這群偷獵者再次出現(xiàn)不但沒有任何的開心,反而只有一種莫名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