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晏鶴清更加關(guān)心的還是這私宅為何會突然落到了蕭硯南的手中。
似乎是察覺到了晏鶴清注視的目光,陸溟夜不自然地輕咳著,他斂下眼眸,也沒再繼續(xù)遮掩。
“少時我曾經(jīng)跟他打賭輸了?!?/p>
蕭硯南倒是樂呵呵地笑了笑,他手中拿著一把玉骨扇,便當(dāng)著晏鶴清的面這般輕輕搖晃起來。
“殿下應(yīng)該怨自己才是?!?/p>
對于陸溟夜和蕭硯南從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晏鶴清知之甚少。
現(xiàn)如今,晏鶴清也確實沒有什么閑情雅致去談?wù)撨@種事。
“言而總之,銀兩我不會少你們的?!?/p>
晏鶴清留下這番話,便先一步進(jìn)入自己的廂房,她這是自顧自地去收拾東西了,也懶得和他們二人多費口舌。
晏氏自然也將晏鶴清的所做之舉盡收眼底。
如今之際,晏氏先是看了一眼晏鶴清遠(yuǎn)去的方向,她也沒忍住多看了一眼面前神色迥異的陸溟夜,以及旁邊笑而不語的蕭硯南。
“這段時日,多謝殿下這般體貼入微地照顧阿清。”
晏氏始終都沒有忘記陸溟夜的身份。
她不急不緩地抬起腳步走上前去,又沖著跟前的人俯身行禮。
“殿下的恩情,民婦沒齒難忘?!?/p>
陸溟夜從來都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再者是說,陸溟夜之所以會想方設(shè)法地對晏鶴清好,自然是因為他對晏鶴清有意。
為晏鶴清付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瞧著晏氏極其客套的模樣,陸溟夜微微頷首低眉,只是不緊不慢地開口回應(yīng)一句。
“晏夫人也不必這般客氣,這些都是本宮應(yīng)該做的事情?!?/p>
不論如何,晏氏從前見識過不少世面。
憑借著現(xiàn)在的這一幕,晏氏已然察覺到了陸溟夜對晏鶴清恐怕是懷揣著別樣的心思。
而晏鶴清對陸溟夜的情誼,也有些特殊。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后,晏氏并未選擇當(dāng)眾戳破這層窗戶紙。
她的面容中依然帶著恭敬和疏離之色。
“若殿下沒有旁的事情,便先請回吧。”
“民婦還得差人收整庭院?!?/p>
這倒也是。
陸溟夜全然能夠理解這其中的緣由。
再者是說,陸溟夜現(xiàn)如今既然已經(jīng)回到京都城了,他便必然需要入宮面見父皇的。
仔細(xì)思量之后,陸溟夜慢條斯理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