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天還沒暖和呢,明德帝晚上還是需要楚云裳幫忙暖被窩的。
還有漫長的夏天,明德帝要是不想當(dāng)和尚,就得抱著楚云裳。
明德帝當(dāng)即拍著大腿跟楚云裳一起罵額爾敦:“摳摳搜搜的神馬玩意兒!朕這就去再把人罵一頓,然后轟出宮去!幾匹馬就想看朕的心肝跳舞,想什么呢!朕想要馬匹,北疆不是每年都有上貢嘛!朕寧可跟西戎再打一仗,也不能讓愛妃受這個委屈!”
明德帝說著就往門口走,都走出去幾步了,又被楚云裳一把拽住。
“陛下等等!”
楚云裳的眼淚還沒干呢,說話都帶著鼻音。
“臣妾在古書上看過,說北疆的馬比咱們的馬高大,跑得更快,耐力也更好。說西戎的馬比北疆的更好,不知是不是真的?”
明德帝立即點(diǎn)頭:“西戎的馬是最好的馬,但這東西屬于軍需,即便有銀子,那也是有價無市,西戎國根本不讓買賣?!?/p>
楚云裳雖然沒掛“美人垂淚”,但其他技能拉滿,現(xiàn)在紅著眼睛委屈吧啦的樣子也著實(shí)惹人心疼。
偏偏這樣委屈的美人兒,說話還那么懂事。
“既然是軍需,且不讓買賣,那自然是咱們多一匹,他們就少一匹。這等有利于國家的好事,臣妾就算是自己委屈點(diǎn)兒,給他跳一支舞又能怎樣?”
明德帝沒想到楚云裳竟然會因?yàn)檫@種原因答應(yīng),心中感動的同時,又覺得對美人著實(shí)虧欠,便跟她說了件事兒。
“雖然朕頒布法令,商戶子女也能參加科考,但你的幾個侄子之前的身份,連童生都沒考過,肯定趕不上這一屆考試。朕便下了一道手諭,讓禮部單獨(dú)給這些商戶子女開了一期考試,若是能通過者,便可參加今年的春闈?!?/p>
楚云裳驚喜得原地轉(zhuǎn)圈:“真的嗎?當(dāng)真?陛下您您怎么不早告訴臣妾呢?”
明德帝把人摟進(jìn)懷里柔聲道:“朕這不是想著,先看看他們的成績,若是能上榜,再跟你說也不遲。”
“那我的幾個侄子可有通過考試?”
“通過了,他們的學(xué)問都還不錯。如今人都在京城陸宅,準(zhǔn)備參加下個月的春闈。你外祖又捐了好多銀子,給那些貧困的考生租房,每日提供三餐,每餐都有一葷一素一道湯。”
說到這里,明德帝不由得感慨:“你外祖可真是個好人,一生積德行善?!敝蛔鲥e了一件事,就是把女兒嫁給那么個混蛋。
楚云裳滿臉感激,拉著明德帝的手柔柔道:“既然如此,那臣妾更要為國出力。您不妨回了額爾敦王子,跟他說看跳舞可以,但只能遠(yuǎn)觀。臣妾給他跳個胡旋舞,若是他覺得不過癮,那就加馬,臣妾再在絲帛上跳一個?!?/p>
說完咬了咬牙,又跟明德帝說:“您不妨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哈孜王子,說不定他也愿意加馬,再看一舞。若真如此,陛下就把看舞的坐席設(shè)個前后排,誰出的馬多,誰就坐前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