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停了片刻,明德帝砸吧砸吧嘴,轉(zhuǎn)過頭問太后:“母后覺得,此舞如何?”
太后是女人,技能光環(huán)對她的作用沒那么大,但也晃神許久,才說:“舞姿如此曼妙,哀家也算今生有幸了!”
給兩位番邦王子跳舞本就是隱蔽的事兒,就算那倆都站在石凳上,太后也得裝作看不見。
起身拉著楚云裳的手,趕忙讓莊嬤嬤給披上披風,太后這就帶著人離開。
明德帝則去招呼兩位王子:“二位,怎么樣?這牛馬花的可值得?”
額爾敦和哈孜這才回過神來,連連拍手稱贊。
哈孜還好些,額爾敦已經(jīng)情難自已,忍不住問明德帝:“嘉和妃的妹妹也會跳舞嗎?”
明德帝噎了一下,含糊道:“名門之女自然多才多藝?!?/p>
哈孜心里可不是個滋味了,心道你給我那個什么勞什子郡主從來都沒跳過舞,一天到晚就只想著生撲。撲上去之后的花樣倒是不少,可是小王這么單純,哪兒扛得?。?/p>
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當然,他只說了前半截。
明德帝還當是楚云霓為了鞏固地位,也沒當回事兒,繼續(xù)跟兩人吹牛說:“這個胡旋舞只是很平常的舞蹈,朕的愛妃還能跳錦上舞。”
二人問:“何為錦上舞?”
明德帝從袖袋里掏出一條半透明的絲帛手帕說:“瞧見這帕子了嗎?絲帛的,薄如紙張。嘉和妃能站在絲帛上跳舞,還能一邊跳舞,一邊用足尖點墨成畫?!?/p>
額爾敦當即提出異議:“這是絲帛,不是錦緞,陛下,我們西戎雖然不產(chǎn)這些個玩意兒,但我還識貨!”
哈孜也說:“錦緞比絲帛厚多了!在絲帛上跳舞難度更大,所以這舞不應該叫錦上舞,而應該叫絲帛舞!”
“絲上舞!”
“帛上舞!”
明德帝拉長了臉,看著這倆人吐槽他的起名水平,冷冷道:“你們自己品品,哪個名字好聽?”
哈孜和額爾敦立馬閉嘴。
但兩人心里都癢癢,額爾敦又開口說:“小王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凡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那就全都不當講,額爾敦王子你閉嘴吧,回頭朕就把人給你送驛館去。那什么,哈孜王子,既然事已至此,索性讓禮部給你們二人把大婚儀式辦了,待回到北疆,你若有心,再用你們北疆的禮儀辦一次就是?!?/p>
哈孜心里苦,他想退貨。
奈何現(xiàn)在生米煮成熟飯,退不了了。
明德帝一看哈孜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索性讓禮部把額爾敦的婚事也辦了。
兩位王子還是不滿足,纏著明德帝要看錦上舞。
“別說是絲帛,就算錦緞,也容不得人踩上去跳舞,更何況還要足下點墨成畫。小王對此聞所未聞。今日既然有機會,還是想厚著臉皮跟陛下求上一求。小王也知道這樣委屈了嘉和妃娘娘,為表示心意,小王愿再加兩千匹良駒。”
哈孜聽額爾敦說完,自己也忙表示追加,舞蹈一定要同看。
明德帝一臉不屑:“我大燕泱泱大國,豈會差那幾匹馬?嘉和妃是朕最愛的女人,朕是體諒二位王子,不想給你們留下遺憾,才勉強做此安排。你們怎能變本加厲?朕就缺你那幾匹馬了?”